楚默离房里,他见水乔幽主动来找他,有些讶异。
他示意她坐,“有事?”
水乔幽没坐了,直说来意,“外面来了位客人,想让我们给他匀几间房。”
这种事,需要她特意来同他说?
楚默离立即抓到关键,“什么客人?”
“听口音,是从中洛来的,他自称舒植。”
“舒植?”
“嗯。他身边有两个身手不俗的护卫,分别名唤方柏、鲁洋。”
楚默离唤来了秦鸣,让他去外面看一下。
这期间,水乔幽同楚默离大致说了刚才外面发生的冲突以及那位客人已让人在大堂休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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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领命而去,暗中看到了人,很快折返,同楚默离耳语,“是庆王。”
楚默离沉吟片刻,看向水乔幽,“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了?”
水乔幽听到了秦鸣所说,没有否认。
自从民间知道青皇要派庆王来淮北赈灾后,这也是各大茶楼中经常能听人谈论的事情,有消息灵通者甚至一直都在实时通报庆王行程。
按日程算,他也该进入淮北了。
楚默离给她详细讲解,“三哥母族姓舒,他出门在外,就会自称姓舒。取名为‘植’,一是他倾慕曹子建之才,二是他名‘执安’,估计是那执字所化。”
楚默离此次来淮,是隐匿行事,也不想和庆王照面,只好对水乔幽道:“再辛苦你跑一趟,给他传话,我们愿意给他让间房。”
水乔幽看出楚默离的打算,知道庆王住在大堂,他的属下不一定愿意,到时候又闯进来,横生枝节,反而麻烦,还不如给他让间房。
他不打算露面,秦鸣自也不适合去,那这件事就只能她去办。
她没什么意见,应了下来。准备走人,楚默离又出声。
“他的金子,可以收下。”
水乔幽点头,重回大堂,转达了楚默离的意思。
舒植听了,感激的向她道谢,谢完之后,却又让她替她东家转达歉意,告知就不麻烦他们了,他住大堂也是一样的。
方柏忙制止他,“公子,你万金之躯,不可。”
舒植不悦,“有何不可?”
方柏还想再说,观棋听着他们对话有些不耐烦了,问道:“开始说没有你们又要,给你们匀出来了,你们又不要了,闲着没事消遣呢?”
鲁洋听了不悦,又瞪眼过来,观棋站在水乔幽身边,挺胸抬头,瞪了回去,“到,底,要,不,要?”
方柏顾不上舒植的意见了,忙道:“要,我们自然是要的,还烦请姑娘带路。”
水乔幽看向他手,并没立即迈脚。
方柏差点以为她要反悔了,再看她看自己手,茅塞顿开,也没反悔,将先前观棋没收的金子都重新用双手递了过去。
水乔幽示意观棋接下。
既然是她的意思,观棋利落的将三片金叶子和自己的小金锭都给收了。
水乔幽这才转身带着他们去客房。
楚默离给舒植安排了秦鸣的房间,但是观棋跟在水乔幽身后走了几步,想起刚才对方的嚣张,他自动包揽了水乔幽这份差事,让她回去休息,带着舒植和方柏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还没进门,方柏见到房门,想要说话。
观棋先他开口,“有问题,找掌柜。若是嫌弃,可以不住。”
方柏一噎,舒植瞧见房门的缺陷,拦住了方柏,温雅道:“无碍。”
方柏不好再说什么。
已经收了钱,观棋也不拖泥带水,麻利地将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将房间让了出来。
他先将自己的行李送到夙沙月明房间,同他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回来给水乔幽送了茶水,将两个铜板和三片金叶子都给了水乔幽。
水乔幽谢了他替她找回两个铜板,将三片金叶子又递还给他。
观棋不接,摇着头告知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