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安,起来吧!”
燕达起身,直截了当道:“臣有一事要禀明官家!”
“哦,何事?”赵顼坐于案后,一脸玩味。
燕达朗声道:“昨夜王冈遭人暗杀,我与开封府一道击杀、擒获了贼人。”
“哈,你倒是热心肠,还跑去帮开封府办案!”赵顼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燕达摇摇头道:“我不是帮开封府,是帮我自己,之前我向官家求过王冈这人。”
“哦,原来是他啊!介甫公的族侄是不是?”赵顼恍然。
“正是此人!”燕达继续道:“昨夜贼人入门后,王冈的两个友人逃了出来,先是去了相府求救,后来相府的人又领着他们去了我府上,央我出手相救。”
“臣一想,这王冈还有用处,便走了一趟,可回头琢磨,却是干涉了开封府的政务,特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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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面色和缓了许多,瞥见石得一翻着册子冲他点头,当即爽朗大笑:“何罪之有!你此番击杀贼首,还京城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此乃大功!”
燕达憨笑道:“官家不怪罪就好!我这人只懂得战场杀敌,不明白别的弯弯绕,生怕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只是不知道相府怎会找到我?”
“定是知道你曾向我要过人,这是逼你去救人呢!”
“啊!”燕达大惊:“相公果然是智谋如海!把我算计了,我都不知道!”
“这哪里是王介甫的手笔,咱们这位相公行事,向来直来直去,讲究一个堂皇正道!”
赵顼摇头笑道:“这般顺势而为,定是王元泽的手段!”
燕达恍然,行礼道:“陛下圣明!若不是陛下解惑,我还蒙在鼓里呢!”
赵顼此时了解因果,也放下了心,安抚道:“你也莫要怪他,那时夜深,情况又紧急,他算计于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喏,咱听官家的!”燕达愤愤不平,却还是压下怒气。
赵顼很满意他的表现,又赏赐了诸多财物,安抚一番。
许久后,燕达出了皇宫,长吁了口气,径直回府。
来到后院假山处,伸手一按,一道暗门出现,进了门后,几个医者正在忙碌。
“能救的活吗?”
“回左使,有这大蒜素相助,能救活!”
“那便好!”燕达点点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赫然是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