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跟内侍处的人打听了一下,其他地方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沈兮瑶又吩咐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沈兮瑶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谋划的从南楚大肆购进粮食的计划,不仅要加快些进度,同时还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不能指望南楚各地的豪绅全都是见钱眼开的贪婪之辈,万一也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报给官府,之后以点带面,说不定能吧北魏一方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全都端了。
芸香走后,沈兮瑶跪坐到榻上,仔细思索着与陈主簿会面之后的事情。
全盘回想了几次,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其中只有两点比较可疑。
一个是陈主簿来嘉兴的原因。他当时所说的理由,乍一听没什么问题,还得赞他一句是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
可再一细想就能发现其中有些问题。
那些妾室先不提,只说他休妻一事。
休妻是要有理由的。
所谓七出之罪,不顺父母、无子、淫,恶疾、多言、盗窃、妒。
只有犯了这七出之罪,沾了这七条里任何一条方可休妻。
陈主簿的发妻可能沾了无子这一条,但那也不是其妻的过错,而是陈主簿自己的问题。
以这个原因休妻貌似合理,却又有点儿说不过去。而且他还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妻子,自己却净身出户。
这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这是休妻,还是休己?
第二个可疑之处,就是陈主簿问了两次自己是否在大魏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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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陈主簿似乎特别在意。
沈兮瑶想起当时的对话,突然眉头一皱。
第一次沈兮瑶特别干脆地否认了。可第二次的时候,沈兮瑶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否认的。
以陈主簿那等的老奸巨猾,只是这一个犹豫,就相当于已经告诉人家答案了。
沈兮瑶懊恼地狠狠拍了一下榻上的案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上面放着的茶盏都往上跳了跳,哗啦啦地一阵乱响。
想清楚这些,一个疑问也浮上沈兮瑶的心头。
陈主簿在知道自己是大魏的官员后,为何不告发她相反还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真相似乎只有一个!
陈主簿心向大魏。
可由此沈兮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凭什么?
南楚一县的主簿凭什么心向大魏?
沈兮瑶想了好久,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沈兮瑶寻声望去,芸香当先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婢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公子到现在还水米未进,我让厨房熬了点儿粥。公子吃些吧。”
说着接过婢女手中的托盘,一样一样把上面的东西放到案几上。
一钵粥,两只白瓷小碗。四冷四热八个小碟。
看见这些吃的,沈兮瑶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一阵响。
笑了笑,沈兮瑶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确实有些饿了。你陪我一起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