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给的军令是让我们进军青州,袭扰平原,却不是攻城拔寨,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
“还请先生解惑!”,
“虽然不知这计是何人所献,但真正的胜负,不在青州,而在东光!”,荀谌走到地形图前,
“将军完全可以先取乐平,若是敌军前来迎击便退回阴安,转头再取清河,只要能引得那吕布率军回援,咱们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妙哉,妙哉!”,
高干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荀谌这话着实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先生大才,等到此战结束,定当设宴款待先生!”,
“那就多谢了......”,
看着此时松下一口气的高干,荀谌拱手告辞,走出大帐,
皎洁的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夜空之上,
荀谌慢步走着,心中思绪万千,
他献上的法子,说白了就是避敌所长,刘备麾下其他人有多厉害,他暂且不知,可他那族侄荀攸正在刘备麾下任职,
同为荀家之人,别人或许不晓得荀攸的厉害,可荀谌哪里不知,自小他便常常被拿来与荀攸比较,
他们二人,
一人识大体,知进退,辩才无双,
一人通军略,善奇谋,奇策惊人,
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若是平日里相见,他荀谌自负才气绝不照他荀攸差,可这沙场争锋,任他如何自负,也只能自愧不如,
可他不能说,可不敢说,
高干在统军上的确有些本事,可性子急躁,不够沉稳,若是连他荀谌都乱了,这仗恐怕也不用打了,
昂起头颅,
荀谌看着天上孤零零的月亮,
长叹一声,
“真不想领教公达的奇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