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十岁的西夏国主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这里宅院甚少,也没有灯笼可以照明。幸好今晚月朗星稀,还可以看的到路。
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站定说道:“好啦,这位北国壮士,我的勇士已然都退下了,此刻只有你我,还请现身吧。”
半晌过后,耶律健踟蹰着走了出来,诧异问道:“你知道我存在?”
月光下不难看到嵬名谅祚(李谅祚)点了点头,耶律健继续问道:“何时知道的?”
“从樊楼回去的路上!”
“你如何知道我是北国人?”
“因为,如果是大白上国的人,无论他是哪一家族哪一势力派来东京城,我都必定会知晓。而宋人完全没必要鬼鬼祟祟的单独跟踪我,更不会对我抱有杀意,他们现在最担心我死在这里了。沙州回鹘和吐蕃……呵呵呵。余下的也就只有大辽了。”
听到这里耶律健冷汗流了出来,对面当真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吗?简直妖孽啊。
“你是故意引走皇城司的?”
“是的!”
“你是故意遣走属下?”
“本来想用他们抓你的,可最后还是一场空,既然他们没用,最终还得我自己来。”
自己来?
十岁的少年其实也可以算是孩童,他要自己抓我?太荒唐了,他怎么会有这种自信。而自己能接近他,竟然还是他有意安排的。
就在此时,嵬名谅祚(李谅祚)缓缓拔出来短剑,说道:“你不是朕亲手杀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把平日切肉的短剑,原来早就沾过鲜血。
对方的蔑视有些激怒耶律健了,他缓缓拽出短刀。他的刀很好,尽管不如对面西夏国主手中的短剑,但也是一件上等兵器,刀一出鞘一刀寒光,甚是壮观。
此时,远处一声暴喝传来“哪里来的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