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对方朝僻静处走去,他也摇摇晃晃跟了上去,而本来跟着假谅祚的耶律健却停止了脚步。
之前说过,耶律健初见嵬名谅祚(李谅祚)的时候,就是因为见他幞头之下没有鬓角才察觉有异进而探知其身份。而这两个假谅祚生长于汉地,平日都是汉家衣冠而非髡发,所以他们幞头之下都可以清晰看到鬓角。
只这一点,足以引起耶律健的警觉。
这是李岐山的疏忽,也是耶律健的幸运。
当意识到假谅祚的存在,他就知道那是个鱼饵,只是不知道这饵为谁而下。
按道理此刻的耶律健该走了,至少撤出眼前的陷阱范围,但是他心里清楚如果走了,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再有一个机会,能让他影响到一国国运,甚至是几国的国运。
对于血气方刚的他来说,机遇、功业、荣耀都太有吸引力了。
“只有他一个人?”看着被绑缚的泼皮,嵬名谅祚(李谅祚)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一旁李岐山躬身施礼,垂首回道:“确实是只有他一人,此人自称是想绑架陛下勒索一番,并不知陛下真实身份!”
“你信?”嵬名谅祚(李谅祚)稚气未退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甚是诡异。
“臣,不信”,李岐山被这个十岁少年看的发毛,头垂的更低了。
嵬名谅祚(李谅祚)收起一脸诡异,和蔼中带着可爱的说道:“爱卿,朕的时间不多,你可否在一夜之内从他口中问出因果?”
“臣,领旨。”
其实在张怜月(月华)回国之前李岐山所做的小动作,作为国主的嵬名谅祚(李谅祚)也不是完全不知晓,但是既然张怜月已然平安回国,再追究之前那些便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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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愤怒于李岐山的不知轻重,只是与李岐山的价值相比,没有造成后果的小动作不值一提。
之后嵬名谅祚(李谅祚)声称要自己逛逛这东京城的夜市,拒绝了李岐山派人陪同的好意。李岐山的人确实不该时时显露人前,因此国主不允他便不再作声劝告。
待李岐山走后,嵬名谅祚(李谅祚)自己轻松的逛了逛夜市,还买了几份杂嚼品尝。不可否认同样的羊肉东京城里做的确实比兴庆府美味一些,无论是樊楼中奢华的酒宴还是这摊上简单的杂嚼,都是兴庆府中难寻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