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的金线刺穿三重门扉,绞碎的却是具套着寿衣的稻草人。

稻草腹腔里掉出块带血怀表,指针永远停在死者咽气的时刻。病变度突破70%的刹那,他听见三百米内七户人家同时响起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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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户的铜锁熔成铁水。

林越踹开朱漆大门时,看见堂屋供桌上摆着十八碗白饭——每碗都插着三炷香,米粒间蠕动着新孵化的鸭形幼虫。神龛上的祖宗牌位裂开,露出里面仍在跳动的虫巢。

"救命!救..."二楼传来呼救,却在第三声戛然而止。

林越踏着菌丝凝结的台阶上楼,病变视觉穿透地板:男主人正被菌丝包裹成茧,女主人用剪刀刺入自己咽喉,血珠悬在半空组成"不要应答"的血书。

第二户的天井里堆满聘礼箱。

掀开的箱盖内,金银首饰缠绕着神经突触,玉镯里流淌着荧光绿的虫卵液。

喜床上坐着凤冠霞帔的新娘,盖头下伸出三米长的螳螂产卵器。

当林越的祭魂刀斩断第七户门前的招魂幡时,传讯符突然在怀中自燃。

老林沙哑的嘶吼混着金属刮擦声传来:"东市告急!这些鬼东西在模仿货郎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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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征的善恶镜悬浮在仙巡司穹顶,镜面裂成七百二十块碎片,每块都映出不同街道的惨状。

西巷的怪物伪装成更夫敲梆,北街的虫群化作卖花女童;最骇人的是南码头,整艘货船被菌丝改造成巨型鸭形母巢。

"声波诱导,五感污染,群体模仿..."叶征的玉扳指碾碎星砂,在桌面刻出虫巢结构图,"母体在通过子体学习人类行为模式。"

老林的身影从传送阵跌出,他的左臂异化成蟹钳状,钳口还咬着半截螳螂刀足:"第三矿区的菌丝开始结晶化,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