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什么!你这脑子......真被儒家搞得僵化了不成?”
李善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来沿着任以虚的思路说说,现在我该推举什么人!”
李善长虽也是书生,但却杂学博通,学的是权谋之道,倒也没有真奉儒家为至圣。
可现在,李善长突然绝望的发现,似乎自己这个儿子,真被儒家给教坏了。
他将儒家奉为绝对正确的学说。
人一旦心中有了绝对正确,不容怀疑的信念,就容易走向僵化与偏激,就像是自己这个倒霉儿子这样......
“这个......”
李淇却是苦苦思索说道:“首先肯定得是文臣,而且是儒家宗师。”
“宋濂已死,那应该是.…....刘三吾?”
李善长皱眉说道:“那老家伙被李景隆给打败,名声已坏,被士林引以为耻,看成是给儒家丢人的废物。”
“那是......”
李淇继续思索,忽然说道:“近来,年轻一辈中的方孝孺,却是声名鹊起。”
“他博通儒学,还近来频频为儒家发声,在士林文坛中声名鹊起,俨然有成为下一代文坛宗师的迹象。”
“嗯.........”
李善长这才脸色稍缓,点头说道:“他一人,过于年轻,还有呢?”
“还有?”
李淇继续苦思。
可此时,李善长却是看不下去了,无奈说道:“是你爹我!”
“我才是天下文臣领袖所在!”
“我不自我引退,儒家如何能除!”
此言落下,李淇顿时瞠目结舌,赶忙要说什么。
但李善长却是一摆手,叹息说道:“我也不想就此引退,但是......谁让任以虚不待见儒家....”
“为父只好以己身,化为任以虚跟上位手中的利剑,刺向儒家与卫所制度......”
说到这里,他也是面露自嘲苦笑。
堂堂前任丞相,竟落得以身为剑的地步,简直是凄惨落魄.....
而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因为任以虚,他讲一次课,就得报废一个前任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