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仁!”
李淇听到这,却是愤慨不已的说道:“您为大明效力这么多年,乃是功勋老臣,上位怎能如此对您?”
可此时,他却是看到,李善长在用一种极其无奈的目光,看向自己。
李淇顿时一愣:“父亲,我讲的不对?”
“你啊......”
李善长却是苦笑说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讲过的,任以虚说过一句话,实际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还是没搞懂这句话啊。”
“不然你就会明白,为何上位而不是让徐达等人来干这事,而是让为父来......”
“这个......”
李善长一阵无奈的说道:“是因为任以虚!”
“徐家蓝家,搭上了任以虚这参天大树,任以虚足以为他们遮风挡雨!”
“现在你再来想,我李家该如何在这局势中,保住自身?”
李淇略一犹豫说道:“咱们也嫁给任以虚一个女儿?但我几个妹妹都嫁人了啊....”
啪的一下!
李善长气不过,拿起龙头拐杖,就给这不成器的儿子,后背来了一下。
“嫁女,只会得罪徐蓝两家!”
“我会用最后的人情,去求上位......给你一个拜任以虚为师的机会!”
“李景隆那废物,都能被任以虚教导成才,你同样也行!”
“这......”
李淇顿时反应过来,却是感动说道:“都是儿无能,让父亲忧心。”
李善长却是看向他,满脸忧色说道:“我也只是能给你求一个机会呢,任以虚收不收你,还在两说。”
“你若没把握住这个机会,李家...恐怕兴盛不了多少年了....”
二说着,他便是起身,向着皇宫而去。
只是那素来挺直的脊背,今日却有些佝偻与落寞...
与此同时,方孝孺府上。
“都是学生无能,恩师有冤,不能为老师伸冤!”
方孝孺跪在地上,身穿白色麻衣,向着香案上是宋濂的牌位再三叩首。
一阵冷风吹来,风幡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