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面不改色,整碟子倒手心,一口包了。
包完把碟子递过去:“不够。”敢调戏邪神,那你就等着吃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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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果然怔了一下。
她当然不是亲口嗑的,只是想调戏一下时非而已,结果完了,居然被反过来调了。
没办法,只好接过碟子,真就帮时非继续剥瓜子。
这场面,一旁老灰和卓靖文看的眼睛直冒绿光,只恨自己不是十八岁,吸引不了姐姐的注意。
“有房间进了猫诡,起初是在窗外叫,叫四声,然后是在柜里叫,叫三声,最后是在床底叫,叫两声,如果听全了这九声猫叫,那最后一声猫叫就是在房内其中一人的嘴里了。”
老灰怨气冲天地盯着时非,同时用阴恻恻的口吻说道,尽力在平铺直叙里营造恐怖气氛。
年纪轻轻这么大艳福,不受点惊吓说得过去吗?
然而时非面不改色,一边接过新剥好瓜子仁,一边问:“后来呢?”
完全不害怕,甚至感觉有趣。
瞧这反应,老灰忍不住肃然起敬,心道这小子看来经的事儿比我还多啊,那有点儿艳福也无可厚非。
“猫老太太的故事听说过吗?半张脸是人,半张脸是猫,生吃活人,尤其爱吃小孩儿。”老灰微微伸脖子,用粗糙的嗓音说道。“大部分房间都是三两人同住,发出猫叫的人成了猫诡,然后就开始吃同房间里的人了。”
老灰说的有点口渴,随便拿起凉了的茶壶嘬一口,然后手朝楼上指指,笑嘻嘻说:
“就刚才那个要来跟我动手的教书先生,他带了四个学生住一屋,结果第一晚就遭了秧,一个学生成了猫诡,当场把另两个学生吃了,他自己跑了,最后一个学生也被咬伤,不过没死,吓疯了。”
正说着话,五楼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怪叫。
老灰笑的更放肆了,说:“听见没,就是他那个吓疯了的学生,看样子,今晚是挺不过去了。”
老灰干的是杀猪的营生,长相也凶,但其实不主动惹事,只是记仇。
刚到饭店的时候,教书先生拿他做反面教材给学生讲道理,说读书不努力,以后就只能做这种下九流。
既然别人先不客气,那就别怪他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
时非听着楼上的怪叫声,吃瓜子的动作稍作停顿。
“几个房间遭遇了猫诡?”
“那我不清楚。”老灰摇摇头,因为他只关注仇家那一窝,别人的他没太在意。
“一夜是四个。”周琪笙答道。
他是这里的老板,责任心又强,所以有注意收集信息。
“一层没有客房,二层到五层,每层都有一间客房闹了猫诡,第一夜是都有死人,但也都有幸存下来的。要不是这样,外人恐怕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那变成猫诡的人呢?”卓靖文发现一个问题。
“消失了。”周琪笙回答,“据幸存下来的人说,猫诡会在吃足了人之后,自己消失掉。”
“不过不是走了就不回来,第二夜会换房间继续吃人,昨晚就又四个房间遭殃,而且这次是一个活口没留。”
此时窗外还依稀残留傍晚的余晖,但是森然的寒意其实早就渗透了这间饭店的每一个角落。
周琪笙微微低头,脸色很是担忧。
“今晚还不知道又有哪些人要遭殃。”
“既然是攻击房间里的人,那为什么不出来呢?”卓靖文问道。
他当然不是觉得这里人都笨到非呆在房间等死不可,而是猜到他们有不得不留在房间的理由。
“呵,夜里呆外面,谁敢?”老灰冷笑一声,赶在周琪笙前面把话答了。
“猫诡一夜只进一个房间,呆在房间里还能不一定死,外头可就不得了,但凡是夜晚踏出房门的,下场必然稀烂。横着切、竖着剖、大卸八块……什么死法都有。”
听老灰生动的形容,想必他收尸的时候没少观察。
“所以,你们今晚还是打算碰运气,祈祷猫诡不进自己房间?”时非问。
“对啊,不然还能怎么办?”老灰苦笑反问。
时非接过第三碟子瓜子仁,捏起几粒,眼神深邃: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猫诡其实并没有走,还混在人群里吗?”
在场几人一愣,都感觉脑中有电光石火的线索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