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媳妇挺苦的,本来嫁到邻村去,男方家条件不错,没几天让人家送回来了,说是破过身,人家不要了,彩礼也讨了回去,打仗升天的。后来就嫁给了咱村的盲流子老牛。”
我点点头,道:“我也是本村的,居然没听过这个事儿?”
“你上哪听去?成天在外面念书!这老牛对她挺好,就是穷点。
后来生了个儿子,小名二条的,这家伙就摊案子了,敲寡妇们,挖绝户坟,啥缺德干啥,还不停地管老两口要钱,打爹骂娘,没几年老牛就被气死了,他媳妇也吊死在这棵树上……”
“嗨!这二条可真过分!”我不由气愤不已。
“谁说不是呢?有的儿女是来报恩的,有的是来寻仇的,二条就是寻仇的。欸!我听说前两天死山洞里了?也没得好!”他把烟蒂扔到地上,捻灭,道:“你们聊吧,我有事先走了,哪天家去吃饭啊!”
我笑着说好。
“牛二条和三丑跟这个案子到底怎么个关联啊?”我看着午南问。
“我们马不停蹄调查呢,他俩儿确实在梁云欢的工地干过,工友说,这小子当真吸毒,被人捅到了梁云欢那里,梁云欢二话没说就把他俩儿开除了。”
“师哥很善良的,二条又是本村的,可能原本照顾有加,出了这样的事儿,开除也正常,容留吸毒也是罪啊!”我不由感慨道。
午南点点头,接着说:“二条后来被柳及第收留,没多久也被轰了出来,估计柳及第说的也是真的,毕竟生母被这个牲口逼死了,这和吴大爷说的也对上了。”
“嗯嗯。”我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有个新情况,梁云欢工地上的人说,这小子和三丑还偷偷摸摸回去,卖毒品给他们。
案发前一天,让梁云欢抓了个正着,拖进了一个小黑屋,这顿打,审出了所有吸毒的人,一起全开了。
他还把二条和三丑塞后背箱里拉走了,拉哪去就不知道了……”
“啊?还有这事儿?我得问问……”我脱口而出。
午南微笑着问:“你咋问啊?问的时候带着我呗?”
我一捂嘴,红着脸说:“我就是这么一说,我也见不到他啊……”
“你就折腾吧!”午南气得一甩手道:“那个姚姚走了没?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