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嘞!郑哥可不惯他毛病,一巴掌将这厮抽醒,怒道:“看个屁,速遣驻队上前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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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鲁被一语惊醒,哦不,被一掌拍醒,脑瓜子嗡嗡的。忙道:“对对,传令,驻队弹压。”
老郑听了没给气死,这么下令能有用就见鬼了。劈手躲过一面令旗,翻身上马,招呼扈从五十骑跟上,就从小山包上直冲而下,片刻奔至阵后,高叫:“退步者斩!”看官以为咱郑哥要上去力挽狂澜?对,也不对。稳住战线肯定是要,但绝不敢冲到前面去,汴兵那么狠,贸贸然上去,他老黑也得被戳个三刀六眼立地成佛。因前面阵线后移,带得后面阵线有些松动,最有效的办法是稳住后面,再往前挤。
可不能傻呵呵冲到前面,前后夹磨,那可死定了!
郑哥手起刀落砍了几个犹疑的士卒,将脑袋扔在地上。老黑来的仓促,其实也没看清是否真犹疑,反正顺手就给砍了做榜样,实在顾不上冤枉不冤枉了。那有军士就不干了,老黑是真黑,但凡侧目的统统杀掉,就看谁敢不服。这不杀敌先杀己的辣手作风立竿见影,虽然这里没人认得他,但郑将军是血里火里爬出来的杀神,又刚染了一面猩红,七尺身躯杀气腾腾,总算将左右军士慑服。
平卢军都觉后脖颈子发冷,眼看这黑厮又要举刀,后面旗鼓亦开始催促,总算一咬牙开始向前顶,开始与敌军亡命搏杀。
刚开场就崩那还得了,借着平卢军回击,二哥紧忙又退回来。这把他就是为刘二争取时间整顿,可不是自己来堵刀眼的。就平卢军这帮废物,溃乱是早晚的事,还得靠自家老弟兄杀一场。
回到将旗之下,与他所料不错,果是小刘在发号施令,王师鲁那蠢货就是个传声筒。还行,能将这传声筒做好也就不错。
但平卢军是真垮。
汴军也就千多人杀过来,这边三千人愣被人摁在地上摩擦,就在郑哥刚刚回到,前面就溃散了。好在有他争取了片刻喘息,平卢军后面组织了大批弓弩手及时放箭,倚靠漫天的箭雨和后面的甲士阻了敌军脚步。
再说铁甲防箭,离近了也防不住。
站在山顶,二哥看得分明,对面梁军已经全线压上,两军阵前空间狭小,右翼不可能从阵前通过救援左翼,从阵后绕也有点来不及,眼下能用得只有身边这六百甲骑,对了,小刘那还跟着五百骑。
当然,他哥俩兵少,必须得先让平卢军给汴军放放血。
“小刘。”郑将军着急忙慌往身上穿甲。刚刚走得急,几乎是裸奔着下去的。还说怎么蹿得这么快,一身轻松,回来发现身甲都没披,太他妈危险了。“千万顶住,这帮蠢猪不行,我领兵去杀一阵。”拉起一个王师鲁的传令兵就走。
总算平卢军还没把战技完全忘光,刚刚溃退下来的士兵沿着阵间通道后撤,在驻队组织下,或者叫刀口下,正在重新列队。对面汴兵的后续已经杀到,平卢军毕竟人多,后面的甲士也顶上去了。
郑大帅带队将刚刚重新列队的平卢军围了,坐在马上高叫:“令,溃退当斩,现给你等一条生路,立刻回身杀敌。再有敢退者,立斩!”给武大郎一个眼神,这厮带头高喊:“回身杀敌,将功折罪,退者立斩。”
跟随老黑过来的数百甲骑亦齐声高呼:“退者立斩!”
惊魂未定的平卢军心想这是哪颗葱?但看老黑虽然人少,可是气势足啊,而且王师鲁的传令兵还是有人认得,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整队,倒也没敢鼓噪。老黑站在马镫子上想看看前面,奈何视线被挡,只好回头去看将旗。
没有将令下来,估计还能顶得片刻。郑守义便策马阵间,道:“回望者斩。”众骑士亦跟着高喊:“回望者斩……
话音未落,他妈就有两个杀才回头看,也不用郑老板吩咐,立刻被小屠子冲上去一手一个提出来砍了脑袋丢在地上。斩平卢军真痛快。
“回望者斩。”
看看这次没人回望,郑哥对自己的威风稍稍满意,继续道:“闻鼓不进,后队斩前队。”众骑士又跟着呼喝:“闻鼓不进,后队斩前队。”
“回望者斩,闻鼓不进,后队斩前队。”
就这么三句话,被反复呼喝,简单而有效,最后带着平卢军也开始叫嚷,一时间声浪远播,好像前面的弟兄们都更能打一些了。耳闻身后袍泽高叫,前队的平卢军心里骂娘,狗日的。
平卢军毕竟年久失修,在梁军数轮冲击下,刘守光接连下令顶了两阵,还是乏力。小刘看看老郑那边整顿得差不多了,便给郑大帅摇旗,又让传令兵过来传话,你可以上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