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太后总算是听到了一句软话,立刻道:“正是这个理,哀家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舅舅最疼你,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你是皇上,不能因为家务事,闹得朝局不稳是不是?”
霍金池对她的话未置可否,只淡声道:“母后也说,朕是皇上。朕有宫里这一个小家,还有宫外万里山河的大家呢,宫里这个小家是您当家,宫外那个大家,难道要让舅舅来当家?”
“金池,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后厉喝一声,神色大变,“你舅舅对你,对朝廷可是忠心耿耿,你这话不只是想要你舅舅的命,你还要诛他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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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是心惊,他看似轻描淡写的话里,分明是透着杀意的。
见她这副模样,霍金池神色也冷下来,语气却依旧很淡,“母后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刚才不是说了,朕永远当他是舅舅,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这话太后却怎么都不信了,想劝他几句,替自己哥哥说几句好话,却又怕让霍金池更不喜,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思来想去,她终于还是长长叹了一声,头扶着额头,无力地摇头道:“罢了,罢了,哀家是年纪上来了,时常觉得头晕,是没有精力管这么多了。就听我儿的,吃好喝好,万事不操心便是了。”
霍金池起身扶住她,“听说母后叫了泽华寺的慧远法师来讲经后日来宫里讲经,朕听说,泽华寺是极好的避暑胜地,你不如就跟着慧远法师去泽华寺住些时日如何,也方便您休养。”
听到这话,太后震惊抬头,一副怀疑自己听错的模样,“你,你赶哀家出宫?”
她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就,就为了那么个小宫女?你可真是你父皇的儿子!”
霍金池扯动嘴角,带着轻嘲:“朕也是母后的儿子。”他声音微凉,“朕和母后一样,未必有多在意一个宫女,但同样都无法接受,任何人,用任何形式来挑战自己!”
太后眸光震动,盯着他看了半晌,一把甩开他扶着自己的手,怒声道:“哀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霍金池退开一步,却并未离开,而是端过太后的茶,“这样就对了,母后既然生气,就该把火发出来。”
他把茶放到她的跟前,“只是可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您不论是打是骂,儿臣都受着!”
太后抓起茶杯,气得想要直接砸在他的脸上,可看着他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眉眼,终究是没有砸下去。
她眼眶发红,这回眼底的悲伤真真切切,“你当真要对哀家这么狠心。”
“母后,泽华寺风景秀丽,如今正是漫山绿树红花的时候,又有母后最爱的佛音为伴,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