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谢过母后。”霍金池端起老鸭汤喝了一口,才道:“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儿臣与医院说母后这几日又喝上药了?”
“不过就是些老毛病。”太后佯怒道:“哀家说过不要惊动你,这些老货,把哀家的话当成是耳旁风。”
“母后的身体状况,他们不敢瞒儿臣。”霍金池勾勾唇,看着太后道:“儿臣知道,母后是心病。”
不等太后开口,他又道:“只要舅舅少给您寄几封家书,母后这病估计很快就能好了。”
太后露出些苦笑,“你舅舅他也是着急。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呢?”
“母后怎么不把这话说给舅舅听呢?”霍金池神情似笑非笑。
太后依旧是一脸愁容,低叹一声,“你怎知,哀家没有跟你舅舅说。哀家是既劝不了你,也劝不了他啊……”
霍金池面色未变,伸手夹了一筷子如意卷,放到太后碗中,“那您就谁都别劝,吃好喝好,身体自然也好。”
看了眼自己碗里的如意卷,又看了眼霍金池,太后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
吃好喝好,做个万事不操心的老太太?
真是孝顺的好儿子……
一顿饭,太后颇有些食不下咽,但霍金池却吃得畅快,末了漱完口,还道:“母后宫里厨子的手艺,果然最对儿臣的胃口。”
太后茶都有些喝不进去了,这儿子今天就是来气她的吧!
霍金池起身坐到软榻上,端起茶喝了一口,看了眼默然不语的太后,他嘴角微微翘起,低声道:“母后看样子是生儿臣的气了?”
“哀家是气自己,既做不了一个好妹妹,也做不了一个好母亲。”太后轻哼一声。
霍金池又低头喝了口茶,带着笑意道:“那母后还是气朕吧。”
“你这孩子!”太后瞪他一眼,不满意他这副四两拨千斤,不接自己话茬的模样。
“朕知道母后到底想听什么。”霍金池扯了下自己的衣摆,漫不经心道:“像母后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难免有左手碰右手的时候,朕与舅舅有些政见不合也不是什么大事,总归他都是朕的舅舅,朕还能真对他怎么样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