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迟绪僵硬的身子才颤了颤,久违的身体掌控权再度回归,她从沙发上蹭的坐了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摸烟盒。
林霁予不知疲倦地干了四五个小时的活,尽管这些活都是她没事找事挑出来的,电视里武林外传正放到李大嘴为了请假装疯那一集,迟绪只觉应景,盘腿坐在沙发上大笑。
林霁予:?
有时候迟绪的笑点也是怪低,她分明没从这剧里看出什么笑点。
“收了你的家伙什吧,干半天不如阿姨一个小时利索。”迟绪周围烟雾缭绕,再加上她盘膝而坐的姿势,仿佛下一秒她就能立地飞升了似的。
林霁予松了口气,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把东西放回原位,“好点了吗?”
“季医生教你的?”迟绪捉摸着,季何年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名声不会这么大,包邮区但凡家里有个心里有状况的多少都听过她的名头,那么……
面对她极度不配合甚至可以说是叛逆抵触的状态,季大医生应该是有点什么别的法子的。
现在看来,法子就在林霁予身上。
林霁予嗯了声,“她叫我给你一个安静的环境,做一些……会让你安心的事。”
不要说“会好起来的会没事的”,不需要任何宽慰和劝解,只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在她不想说话的时候,自如做“自己的事”,假装无事发生。
“你能想象到的让我安心的事就是不停做家务?”迟绪懒懒撑着脑袋,有些苦恼,“我那八千一套的四件套短时间被你洗了五次,太残忍了点吧?它贵不代表它耐造?有没有一个可能,它更娇贵?”
林霁予:……
她赶紧暂停了洗衣机,把四件套取出来看了看,果不其然——
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