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案子已经交到了晋王的手里,晋王是个有雷霆手段,铁面无私的,倘若找人疏通,反而会给他留下探查的蛛丝马迹。
那才是害了老四!你懂不懂!
你以为我不急吗?
我一直在打听,可晋王身边是铜墙铁壁,进去一只虫子都要被他审查出公母,如何打听?
不过拖了这么久,都没有音讯,老夫反倒放心了些。
至少不会有掉脑袋的大事了,如此拖着,应该是缺少证据,静待结果吧。”
老太君似有所悟,“老爷确定四郎不会有大麻烦吗?那梅家为何?”
“那晋王的脾气,虽不近人情,倒也不会冤枉了谁。
关了那么久不放,老四也干净不了。梅家有别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
如今这世道,只想共富贵,哪个愿意同患难呢?”
老太君胡思乱想了几个时辰,仍无法安心,有些着急:“要不让十一娘去求求晋王,您不是说她的手是晋王给包扎的吗?”
“都是传言,十一娘不承认。”
“传言也不会是空穴来风,那可是晋王啊。
那丫头本跟咱们不亲,凡事不是装傻就是一问三不知,她的话未必可信。
她从谢家回来,带回来了好些东西。竟是一样也没给余送来。”
“再等等吧。便是有几面之缘,能有多深的交情?
晋王可是连自己开蒙尊师的面子都不给,远水解不了近渴。
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病急乱投医才是害了老四。”
老太君抿了抿嘴,话说成这样,只能打住了。
因着这突如其来的退亲,东宫礼心神俱疲,竟都忘了问菊花宴的细节。
宣国公府纷乱如麻,愁云一片,半点不知十一娘掀起的风已悄然吹进了皇城深处。
她在斗诗时的质问,一字一句都被呈到夏孝帝面前。
皇帝阅罢密信,凝眉不语,未置一词。
沉吟儿片刻,让掌印太监把信送去了太后宫中,交由梅太后定夺。
梅太后读完,五指收紧,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