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她会蠢到不知道十一丫头不会给她好脸吗?”
“我就是想不通啊,都跟撞邪了似的。”
“罢了,此事你莫要再提,在你奶奶面前也别说,只当没发生过吧。”
“娘,不要说话说一半啊。”
“十一娘可有叮嘱你不准说出此事?”
“好像……吃饭时好像说了一嘴,好像没说?哎呀,我也记不清了。”
“那戏文里都唱过,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是利用十一娘做给老太君和二房看的。
殊不知,那丫头对身边人管得严,消息未必传得出来,传出来也未必……
如今老太君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她,总之,你装作不知道,别说漏了嘴。”
芷妍点了点头,“她该不会知道我在哪里,也顺道做戏给母亲看的吧。”
“这会儿脑子灵活了。
行了,这几日你就在家好好准备赴宴的事情,曲子再多练几遍。
其他的事,莫要管了,也别出去串门了。”
东宫礼回来后,知道了梅家的意思,怔在原地,好半晌叹了口气。
虽只是先知会,但梅家这个态度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何时来退还庚帖?”
“三日后。”
“八娘可有说什么?”
“那孩子最是懂事的,强撑着忍耐着安慰余。”
“退了也好。”
“老爷?”
“这桩婚事你不也是一肚子委屈吗?”
“可退了亲,名声就毁了。”
“祸兮福之所倚,退就退了吧。八娘是个聪慧的,眼瞅着十一娘要走高了,她未必借不了东风。”
“老爷,余知道这婚事不可强求,求您跟我说个实话吧。老四的事,是不是严重了?是不是出不来了?”
东宫礼无奈扶额,“你心里定是觉得老夫无情,觉得老夫迟迟没有出手救儿子,是太爱惜羽毛是吧。”
不等回答,便吼了一声,“那是我儿子!如何不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