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冬苓便带着人回来了。
“主子,找到了!”冬苓将手心张开,众人便见到了那红玉耳坠。
“是在何处寻到的?”黎瑾姝不露声色询问。
“回主子,是在后院第二间屋子里找到的。”
“东家,那间屋里,是阿丫和蛮蛮在住。”杨妈妈解释。
“东家,虽说那屋子是我跟阿丫姐姐一起住的,可我只有那张床啊,其他地方,阿丫姐姐从不让我用的,望东家明察啊!”蛮蛮哭道。
“哦?阿丫,权利竟如此之大?还能管屋子的分配?”
黎瑾姝冷不丁一句话,吓得阿丫赶忙跪下来,替自己辩解。
“东家,阿丫从未说过不给蛮蛮用那些啊!只是阿丫的东西实在有些多,这才用的地儿也多了些的。”
“胡说,阿丫姐姐,你明明都是威胁我说,若是我用了屋里的东西,你若是有何物件儿丢了,我可是赔都赔不起的,你连让我靠近也不允许!”蛮蛮反驳。
“那本就是事实,我若是有东西丢了,你那点儿工钱就是赔不起!”
说完,阿丫便后悔了,她跟蛮蛮,同是芳容阁做工的,工钱自然是一样的,如今这,无异于说漏了嘴。
“阿丫!”
被黎瑾姝叫喊这么一声,阿丫本是惧怕的,可黎瑾姝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愣在了原地。
“阿丫,这红玉耳坠,可是你的?”
“回东家,这红玉耳坠,自然是我的。”
“那你可说说,以你的工钱,如何能买到这般珍贵的物件儿?”
“是,是,是阿丫的表兄送于阿丫的!”阿丫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小主,
却不料,正是自己跳进了黎瑾姝特意为她挖的坑中。
“表兄?你表兄待你既如此之好,那便让大家伙儿也都看看你的表兄可好?”
得了黎瑾姝的暗示,冬苓便带着人去仓库,将昨夜送来关着的商贾带了出来。
“表兄!不!”阿丫见到人便扑了过去。
“呜呜!”手脚被绑,嘴也被堵的商人摇头呜咽着。
可阿丫这会儿哪有心思去猜她的表兄究竟是在说什么,她只是见到表兄被如此对待,泪如雨下,心疼的要解救他。
“东家,不知你这是何意?”解救无果,阿丫又看向黎瑾姝。
“够了,我可没耐心再陪你演戏了,你快交待了就是。”
她还得尽快回去,不然若是他醒了没见到她,肯定会闹腾。
“阿丫不知东家在说什么。”阿丫拒不承认。
“哦?不知?冬苓,你带着昨夜的证人,还有芳容阁的账簿,将这一对儿苦命的鸳鸯送去官府查办。”黎瑾姝作势要起身。
听到黎瑾姝说,要将他们二人送去官府,阿丫便慌了。
“东家饶命!东家饶命!阿丫都说!都说!”
“那你先说说,以你的工钱,这红玉耳坠是如何得来的,你可莫要再提什么表兄所赠之类的。”
“阿丫,阿丫是负责店中原料采买的,每每等杨妈妈拨了款,阿丫便从中得了好处,这才买得起这红玉耳坠的。”阿丫低头哭泣。
“哦?原料的钱剩的?听杨妈妈说,你是从外地买来的?”
“是。”
待冬苓将那男子口中的抹布扯开,他便开口:“贵人饶命!贵人饶命!这些事都是小人逼着表妹如此做的,请贵人饶了表妹!小人愿担责啊贵人!”
“不是,不是,东家,是阿丫,执意要如此,表兄家境贫寒,父亲还是个赌徒,阿丫这才想帮衬着表兄,再说,阿丫也并未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只是,只是从中谋利了些许,东家也不能将我如何。”阿丫还是不知悔改。
“嗯,以次充好,贪了店里的钱,都不是大罪,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置,那便交给官府吧。”
“东家莫要胡说,阿丫买的东西,可都是上好的,阿丫不敢以次充好。”
待冬苓将西街的小贩带来,阿丫才知自己辩无可辩。
“说!”冬苓将人扔在地上。
“贵人,这跟我无关啊!只是这位娘子搁几日便来买些花材香料,小人只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哪有不卖之理啊!”
阿丫见自己被揭发,瘫在原地,绝望袭来,终于还是向黎瑾姝求饶。
“东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东家不要将阿丫送去官府啊东家!”
“按店规,行偷盗者,私自谋利者,挨十板子,再将钱财归还原处,按店规罚了便是。”黎瑾姝不理会阿丫的求饶,自顾自的吩咐冬苓。
“还有这人,送去官府,实话实说,大人自会严明查办。”
等到芳容阁的事情结束,黎瑾姝匆匆赶回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