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瑾姝传下人进屋,将床榻上的物品尽数换了去,自己又温柔的替君槿卿换下了被汗浸湿的衣裳。
“阿槿,你可怪我,没有早些给你用药?”
埋在她怀里,闭眼养神的君槿卿,闻言睁眼,眼中尽是不解。
“姐姐,阿槿为何会怪你?姐姐肯定是知道什么时候用药才是对的。”
“乖。”
黎瑾姝一边揉着君槿卿的发顶,一边又陷入了沉思。
此药,是商城中拿的,不仅依赖性极大,而且还有副作用。
所以,此前她才不曾给他用过,今日他疼得厉害,她才会拿出来。
过了这许久,师父还不曾有消息,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不可能,师父不仅医术高深,身手也极好,往年也经常去游历,不该如此之久才是。
如此看来,师父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她得想个法子,不能每回都看着阿槿这般痛苦,她还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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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冬苓敲门而入,神情似是有要事禀告黎瑾姝。
黎瑾姝刚想起身,怀中之人便圈住她的腰身,不肯松手。
“王妃,阿丫确实去见了那人,也将钱都给了他,只不过她竟空手而归,再到城西,她才买了原料回到芳容阁。”冬苓见状,心知自家王妃是出不来了,便压低声音,就在此禀报。
“王妃,跟踪阿丫的人,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那人竟是阿丫的表兄。”冬苓说起此事时,有些一言难尽。
“虽是表兄妹,可一见面,阿丫便扑进他怀里,还…还…许久才分开。”她听手下的人汇报之时,也甚是惊讶。
“表兄?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表兄妹?
苦命鸳鸯?
串通好了,一同算计她?有胆量!
“明日,将人带去芳容阁,别让人提前知晓了。”明日便好好赏赏阿丫。
是夜,君槿卿又开始发起了烧,黎瑾姝进到系统商城内,寻念念。
“念念,你可有退烧的法子?”
“黎瑾姝,爷发现了,你回回都是君槿卿出了什么事,你需要我帮忙,才会来。”念念一边翻来覆去的寻找些什么,一边又不禁吐槽。
“喏,吊瓶,一瓶下去,保准退烧。”
“哈…哈,念念谢了,我下回不用虫子吓唬你了!”黎瑾姝被念念说的有些尴尬,干笑两声,立马就闪了。
施针,黎瑾姝本就在行,扎上针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黎瑾姝将吊瓶挂上,又将毛巾洗干净了,才又轻柔的替君槿卿擦拭身子。
卯时,君槿卿才退了热,一夜没睡好的人,终于,枕在黎瑾姝的臂弯里,安然睡去。
“慕风,往宫中传个信儿,王爷身子抱恙,早朝怕是去不了了。”
待吩咐完,一夜未曾合眼的黎瑾姝,抱着君槿卿,也睡了过去。
君槿卿一直睡到午时,才被黎瑾姝叫起来,连哄带骗的,喂了些膳食,待他又睡了过去,黎瑾姝才腾出时间,前往芳容阁。
芳容阁。
“东家。”杨妈妈上前。
“杨妈妈,将店里的人都叫来。”
不一会儿,店里的人都聚集在大堂内,见好久不曾出现的东家,一来便把他们都聚在一起,诚惶诚恐。
“昨日,我来芳容阁查看账簿之时…”黎瑾姝顿了顿,喝了口茶水的同时,又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黎瑾姝将手中茶杯放下,话锋一转:“我那红玉耳坠落在了店里,不知可有人见着?”
众人神色各异,从最初的疑惑不解,变成惊慌失措。
主人家的东西不见了,听着更是个珍贵物件儿,他们哪敢动东家的东西,若是从店里被赶出去,传出去还是因手脚不干净才会如此,怕是没有一家店铺是敢再收他们的。
“东家,我们如何会见得那般珍贵的物件儿?莫不是东家记错了?”阿丫率先开口。
“是啊!我们从哪里得知东家的红玉耳坠啊?”
“莫不是东家真记错了?红玉耳坠不是落在芳容阁的?”
“我们可不敢觊觎东家的东西啊!”
阿丫出声后,其余人也有了些勇气,纷纷议论。
“想知道是谁拿走了我的红玉耳坠,那倒也不难,一搜便知。”黎瑾姝冷哼。
得了黎瑾姝的指示,冬苓立马带人去后院,一个个搜寻他们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