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曲母,曲钦闫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白榆去到附近的一个空自习室里面。
松开白榆的手让他坐着等自己几分钟后,曲钦闫就一会儿探出头冲走廊望望,一会儿打开门朝隔壁瞧瞧,看着挺忙,但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忙个什么。
“曲钦闫,你这是想干什么啊。”白榆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懒懒地撑着脑袋,一边曲起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曲钦闫转来转去。
曲钦闫板着张脸没回答,也不知道他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的,连头都没回一下,只顾着专心做自己手上的事。
不过很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此时此刻的他并不在状态。
尽管曲钦闫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动作间微微颤抖的手还是透露出了他内心不平静的信号。
的确,曲钦闫感觉自己都要紧张死了。
之前有他妈在一旁打岔,他还觉得没什么,但等到和白榆独处了,就慌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把前后门都给关上然后又很严谨地反锁好,曲钦闫深吸一口气,抬脚朝白榆走去。
呦,终于忙完了。
白榆坐直身子,想要看曲钦闫到底准备搞出个什么名堂出来。
和白榆面对面坐好,曲钦闫又悄悄把手绕到身后,将刚才浸出来的汗在球服下摆抹掉后,才终于开口说了进自习室以来的第二句话。
“白榆,你……”藏在课桌下的手无意识地掐着大腿,曲钦闫声音里满是忐忑,“你之前那番话里的意思是同意和我交往吗?”
白榆:?
不是,他什么时候同意了?
见白榆沉默不语,曲钦闫急了,极力想要找出些证据,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显得语无伦次:“你,我,白榆,你之前不是说过,如果是我的话,你就可以接受同性恋的吗?”
白榆不否认:“对啊,可我也没有说过要和你交往吧。”
曲钦闫愣住了,埋头回忆起白榆之前说过的一字一句,然后,他发现好像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了。
肩膀一下子塌下来,曲钦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见曲钦闫垂着脑袋直勾勾盯着桌面,还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白榆顿时有些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