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凭风憨笑,“没想什么,不是又快要发工钱了吗,我高兴。”
他才不愿意把白榆说给他们听呢,一个两个都是些糙得不行的,动不动就满嘴跑火车。
工友点点头,又把视线落在陆凭风手上的馒头上:“小陆,你一天天的就吃这种没油水的东西啊,你家里那口子是有点狠心的呦,把钱全捏手里了吧?”
说着,他一边往嘴里刨着蛋炒饭,一边毫不遮掩目光的打量起陆凭风。
陆凭风张开嘴巴又对着馒头咬了一口:“是也不是,家里缺钱嘛,要不你……”
工友一听,忙摆手打断陆凭风接下来的话:“哎呦,瞧我这记性,先前工头还让我把钢筋搬一下呢,行了行了,我先走了哈,下次再聊。”
陆凭风还是一副憨厚样:“好嘞,等会儿我接着给你讲啊。”
工友走得更快了,大概事情是真的很急吧,平时多耳聪目明的一个人,现在都好像没听到他的话。
陆凭风哼哼一声,拍了拍粘在手上的馒头渣子,把矿泉水瓶捏扁扔到路边。
当他听不出来好赖话呢,哼,他还就乐意吃些没油水的东西了,咋的,可怜他啊,要真可怜他就借点钱支援支援呗。
就是闲的没事干了,他家白榆最是人美心善,他宝贝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轮得到不相干还屁都不懂的人来编排。
要是白榆真愿意把他挣的钱全捏在手里还好呢,他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
更何况他只有今天啃了馒头的好吧,要不是他今天出门出的急只带了十块钱在身上,卖盒饭的两口子又只收现金不接受绿泡泡转账,不然他指不定吃得有多贵了。
哎,也不能吃太贵的,家里还有个白榆呢,他自己可以啃馒头,但不能让白榆也跟着少吃肉。
真是的,唧唧歪歪一大堆,也就五个字能听了。
你家那口子。
嘿嘿,没错,白榆就是他家那口子!
吃过饭不久,陆凭风他们又开始上班了。
结果才半个小时不到,雨又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别的地方都是晴的,就以工地为中心的周边地带要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