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主编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即明言“墨子是一个创教的教主”,他认为墨子对天鬼信仰的委身程度之深,足证其确为“宗教家的墨子”,“是真信有鬼神的”。
更有意思的是,清末还诞生了“耶墨同源说”和“耶教墨源说”,认为基督教教义与墨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比如墨子和耶稣都有着伟大的献身精神,墨家的“兼爱”与基督教的“博爱”更是有着一致的内涵。
谭嗣同就持“耶墨同源说”这一观点。
正是基于后世了解的这些知识,俱酒大胆提出了墨学宗教化的方向,特别应用于边疆地区的部族。让更多的人,了解墨学,接受墨学,信仰墨学。
俱酒与随巢子的一席深谈,正中随巢子的下怀。很长一段时间他脱离墨家,其实就是在寻找一种更平易近人的传播墨学方式,寻求一群更虔诚的信众,解决更大范围人群的苦厄。
俱酒提供的宗教方式,显然是一种最优解。
次日一早,俱酒顶着两个熊猫眼,在墨家诸子的陪同下,送早已迫不及待地随巢子上路。
而胡非子作为随巢子志同道合的老友,二人胡不离随,随不离胡,也相伴而去,飘然无影踪。
刚刚回到室内,俱酒与众人寒暄两句,就准备去好好补个觉,两天两夜没睡,这哪受得了啊。
突然,一阵嘈杂之声传来,一片杂沓的脚步,伴随着兵器甲胄的叮当之声,涌入院中。
孟胜起身欲去查看情况,尚未走到门口,就见两扇门板“怦”的一声被撞开了,扬起一层的灰尘,在初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两束粗壮的光柱。
一名全副武装的齐军将领大踏步地闯了进来,他径自走到主位的俱酒面前,弯下腰来,死死地盯着俱酒。
“认识我吗?!”
俱酒心中一动,但仍镇定自若地抚了一下胡须:“不认识。”
“不认识没关系,过了今天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