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家臣上前道:“为今之计,死太子而已。臣以为,宜用刺客。”
侠累更为不满了,闷哼一声,不再作声。
刺杀一个赵朝,尚不能自清,容易引祸上身。刺杀诸侯太子,这不是明摆着将矛头指向老夫么?你们这帮家伙,拱了半天火,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义?
接下来,众臣乱哄哄各出点子,有提出制造意外的;有提出发动政变的;有提出待太子出使他国时嫁祸于人的;有提出发动战争,借敌军之手借刀杀人的……林林总总,都不能令侠累满意。
此时,一位家臣小声说道:“臣有一议,不知当讲否?”
侠累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家臣,还是没有吭声。
侠累今天晚上火大发了,一帮竖子,老夫裤子都脱了,你们给老夫讲这个?把火都拱起来了,结果一条像样的计谋都没有,韩府养着你们白吃饭的?
还有你这个竖子,妈的,没看到今晚都嚷成一锅粥了,你还来这套?当讲不当讲?老子就不吭声,你有本事憋着,憋死你个王八蛋!
众家臣眼见没有良策,一齐催促他快讲快讲。
这名家臣说道:“天下皆知,国相之仇,严仲子也,严仲子屡刺相国而不成,遂成列国笑柄。今欲刺太子,不缺死士,所缺者祸水东引之途也。”
侠累微微点头,这才算找到根了嘛!
家臣继续道:“臣之策,选一国相与太子皆在之场合,以严仲子之名行刺国相,误中太子。刺国相是虚,刺太子是实,事可成矣!”
满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家臣又道:“然此计之难者,在于国相,国相不伤,人不信也。国相若伤,臣罪匪浅。故而犹豫不决,不敢乱言。”
侠累眉毛一挑,心头一动,欲刺太子,先刺本相,卧槽,此奇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