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他们吵架了?”
陈娇没好气地瞪了春晓一眼,“吵架?!你没看见祁总嘴角都渗血了吗?”
春晓惊讶地愣在原地,看陈娇气哼哼地走掉了。
“都怪我,我原以为是小魏师傅来,没想到是桂连峰,下午应该早点打发他走的,哎!”吴妈心神不宁地啰嗦着。
徐敏靠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年轻人,轻叹口气道:“他要来,你也拦不住。”
“不知道他又要跟祁震胡说什么——”吴妈话说了一半,小心地看着徐敏的脸色。
“他能说什么,无非说我欺负他们祁家。这么多年了,这个桂连峰,还不肯——”徐敏看着楼下动了手的两个年轻人,脸色突然僵住,“阿文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去看看!”
吴妈连忙凑到窗前朝下面望去,只见祁震正捂着半边脸摇晃着站起来。“哎呀,怎么好好地又打起来了!”吴妈慌张地朝楼下奔去。
徐敏扶着妆台坐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珍珠耳饰取下来,看着镜子里同二十年前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容貌,感到一种无力和厌倦。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祁策,今年只在年初见过一面,两个人客气得像是初次见面的生意伙伴。她当初没有选择离婚,强势地要求掌控公司股份,把祁震要到身边抚养,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她还想留住他,可是事与愿违,反而把他推得更远了。这样守着庄园,如果不是同集团里那群董事周旋,真是无聊到活不下去,可是,就是这样的生活竟然也习惯了,自己曾经是那么一个不愿意将就的人,如今却也对这里有了感情,仿佛守着自己最讨厌的人,最讨厌的事,就有了生存的理由。
“太太!”春晓轻轻推开门,看见徐敏正从镜子里看着自己,于是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吴妈让我给您先送点点心过来,她正在煮粥,一会儿就好。还有,”春晓顿了顿,小声说道:“祁总好像被文少爷打了。”
“知道了,你去拿点冰块给他。”徐敏把头发散开,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的。”春晓答应着,身子却没动,她犹豫着,鼓起勇气问道:“文少爷没事吧?”
徐敏奇怪地看着春晓,突然抿嘴笑起来。“你对阿文倒是挺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