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段铁山远去的背影,段振天暗叹:“若是他能用这份疼爱儿子的心,去关护他人,不为心中野心和欲望所控,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与他也许能成为一对互助友爱的兄弟……”
乌猛与阎魁阎璋,待得气力恢复可活动后,便去助乌厉运气助力,以减短他身体休止的时间。许久之后,段铁山已拜祭完儿子返回。
魔牙岭一众兵士早已将搜刮的天武山财物尽数搬运下山,放置在寻来的马车之内,这些负责押运财物的兵士,先行出发,抄近路赶往魔牙岭。
乌厉被乌猛搀扶着,与段铁山,阎魁阎璋,还有一众兵士,准备下山。
段振天,段啸海,夏松,以及齐斌乔森马威三个巡捕都被用粗硬坚固的铁索捆缚,被一队兵士押运扛抬着,陆续下山,兵士已找来六辆囚车,将他六人分别关入其中。
下山后,乌猛带乌厉进了一辆马车,段铁山,阎魁阎璋则继续乘马。
就这样,五人率领一众兵士,逐渐远离天武山,朝魔牙岭返回。
先前他们来此,早就望见天武门派出的哨探之人,为防其回山报信,让段振天等人提前防备,就由阎魁阎璋出手,发射铜轮将那几名哨探之人尽皆杀死,这也是为何天武山上的段振天等人得不到哨探弟子兵士回报消息的原因。
……
路途之中,一众魔牙岭兵士都神色轻松,脚步轻捷,只因此番进攻天武门他们大获全胜,返回魔牙岭,势必会受到厚重赏赐,一个个都心情畅慰。
段铁山,阎魁阎璋,却面带沉重,神色疲惫。
虽说此次成功消灭天武门,可他们也着实经历了一番苦战,各自身负重伤,损耗颇大,只待返回魔牙岭后好生歇息调养一番。
马车之内,乌猛被夏松击伤的右手虽已得到乌厉的及时敷药救治,又经过一番运功,有所恢复,可此刻依旧疼痛难忍,倚靠在他肩头的乌厉,也因动用了杀招,损耗力量甚多,眼下除了可张口说话外,再难行动。
囚车内,被魔牙岭兵士押运的段振天,神色沮丧,静静靠在边上,沉默无声。
齐斌乔森马威三巡捕也是这般,段啸海,夏松依旧昏迷不醒。
一行人徐徐前进,就这般平静地行了近一个时辰。
魔牙岭一众走的都是偏僻山地,道路崎岖,囚车来回颠簸,让其内的段振天等人不住磕碰,马车内的乌猛却凭借雄厚的劲力,控制着平衡,以此倒未让自己与乌厉受到颠动冲击。
嘭——
就在众人前行之间,一道如重炮轰震的巨响陡然传出,惊得段铁山等人所骑马匹都发出一阵嘶鸣。
巨响传自后方囚车之处,众人回首望去,只见那座关押夏松的囚车此刻已爆碎而开,绑缚在夏松身上的铁索也被冲成数段,挣脱束缚的夏松,当即从囚车上腾跃而出!
“不好!”
见此一幕,段铁山与阎魁阎璋都惊呼出声,忙令一众兵士停步。
一众兵士也被夏松突然破囚而出大是惊讶,都凝立不动。
段振天与齐斌三名巡捕见夏松脱困而出,都惊喜交集。
乌猛已从车窗探头望见这一幕,急忙跟乌厉说了,乌厉立时面现震惊之色,喃喃道:“这小子真是难缠,我身化狼人对他连番重击,给以重创,他竟还能活动……”
只见夏松凌空一个翻转,跃落至破损的囚车上,闪电般出拳,将附近押送的兵士击倒,接着准备去营救段振天等人,先后将负责押送段振天的兵士击倒,正准备击破囚笼救出段振天时,却见一道赤金光芒闪动,一人持刀欺近,夏松忙撤身退开。
逼退夏松,这人又用刀斩断囚车铁锁,将段振天拉出,将刀锋贴在段振天脖颈,向夏松喝道:“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这人正是段铁山,而他手中所持的这柄宝刀,正是夏松失落了的赤金刀,是先前一名兵士在天武山上捡到并呈上,段铁山因长剑被夏松击毁,便将之占为己有。
此时他见夏松脱困,这里目前只他还有充足气力,但他也忌惮夏松,心想段振天等人既在他们手里,便以其性命相威胁,让夏松投鼠忌器,有所顾虑,必不会过分冒进,之后再想应付他的办法。
见段铁山手持自己的赤金刀放在段振天脖颈边,知道赤金刀甚为锋利的夏松,急忙叫道:“不可伤他!”
只听段振天向他张口急呼:“松儿别管我,你快走!”
“门主!”夏松叫道,他怎能弃段振天不管,所以不愿就此离去。
“将他围住!”在段铁山一声高喝下,一队队兵士匆匆赶来,将夏松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
夏松想动身出击,却忽感一股伴随剧痛的强烈虚弱感传遍全身,便知是自己先前为激烈多名强敌,连番将玄火劲催至极点,导致体力大大透支,又因连遭乌厉所化狼人的重击,即便有火种的火力为他疗伤,可依旧不能尽快的疗愈和减弱伤痛。
适才挣断铁索,冲破囚笼,又损耗了他太多气力,若要营救段振天等人,已是万万不能,唯今之计,只能先行逃脱,再日后寻机会对段振天等人展开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