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俱紧切。出门了就不是家里面了,整理好衣服,莫要别人看轻了你。”
廖云沏细心的给弟弟将衣领整理好,随后伸出手,如愿牵到了那只马上就快要和自己手掌一样大的手掌。
“……我就在点剑后面用了一击横扫,随后用假动作让他重心变化……”
廖白从上了街道开始就在哥哥身边打开了话匣子,路上的所有见闻都被他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终于在华灯不再的时刻,一行人回到了家,老管家指挥那几个短工将今日购物所得搬入库房存放,随后看着这些短工离开才关上了门。
而廖白则是和哥哥一起回了主房,廖白依然在滔滔不绝,廖云沏则是接过了老管家手中的水盆放在了床边。
廖白将靴子摘掉整齐的放在了床边,随后退掉了袜子将脚放入了热水之内,温热的触感包裹在脚掌周围让少年忍不住舒服的长叹一声,他随即直挺挺的躺倒在后面的床上。
突然间他感觉有一双手扰动了那热水,随即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哥哥?”
廖白一惊想要起身,但是立刻就被廖云沏拍了拍了大腿示意他继续躺着。
“别动,我看看。”
廖云沏用手掌轻轻按压那本应该断掉的伤口部位,仔细的好像是在检查一份惊天命案的案牍一般。
几息的检查过后,青年原本紧蹙在一起的眉毛终于是缓缓松来。
他之前在大理寺任寺正的时候就精通了人体的筋脉构造一类,虽然他不会治疗疾病,但是确定伤口恢复的如何,甚至伤口是什么时候,由什么武器造成的,乃至于一处地方是否有暗地里的伤口还是轻而易举的。
此刻弟弟脚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没有暗疾,这比他所设想的最好的情况还要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