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月鹿径自举步朝二楼走去。
似乎她才是本地主人。
并非她不懂此中的礼数,而是她早就明白一件事,她要做的事情本就是得罪人的。
剩下一楼的众人,跟随张月鹿上楼也不是,留在原地似乎也不是。
许多人皱起了眉头。
这位张副堂主未免太过托大,也太过倨傲!
袁崇宗能有今日的地位,那是用了大半辈子熬出来的,是用偌大的名声和无数的人脉堆出来的。
可你张月鹿才多大年纪?
不管你如何前途无量,现在终究只是个四品祭酒道士,只是个后起之秀,还没到你可以目中无人的时候。
这就好比皇子,有望登基称帝,不意味着现在就能以皇帝自居,不把朝廷重臣放在眼里。
在袁崇宗年纪大了之后,袁尚道已然是袁家的家主,这次本该是由他迎接张月鹿。
袁尚道比张月鹿年长许多,与张拘奇差不多的年纪,虽然不能以长辈自居,张月鹿也不会认,但平辈论交,张月鹿总不好拒绝。
如此一来,张月鹿就成了袁崇宗的晚辈,等到袁崇宗来了之后,再以礼数和人情面子裹挟着张月鹿一起去迎接袁崇宗,无形之中,坐实了长幼次序,袁崇宗拿捏着长辈的身份,许多话也就好说了。
只是没想到,张月鹿这般不按规矩出牌,让他的一番算计落了空。
除此之外,袁尚道本还想替父亲袁崇宗试探一下张月鹿,道门中能以星宿为名之人,屈指可数,大名鼎鼎的国师李长庚珠玉在前,袁尚道也想看看张月鹿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天上星宿下凡,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还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袁尚道伸手招过管家,耳语几句。
没过多久,就见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来。
众人纷纷出门相迎。
张月鹿站在二楼,凭窗而望。
“好大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