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袁崇宗这位主人,还有一位是今日的主宾,张月鹿。
今天张月鹿没有穿着道门正装,就是一身普通女子便装,虽然略显保守,但也没弄个面纱戴上。张月鹿实在瞧不上这个,有些女子面纱,戴了和没戴也差不多少,不能遮挡面容不说,反倒是深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要义,若隐若现的,到底是遮脸呢?还是勾人呢?实在可疑。
在她看来,要是不方便见人,就不要戴纱,用面具更好,要么就大大方方地见人。
今天到场的女客不多,不过还是有的,自从理学式微,心学兴盛,再加上道门有意进行去儒门化,打击儒门礼教,女子抛头露面已经是常态。
张月鹿来到大门前,随手将请柬交给此地待客的袁府管家。
管家本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过打开请柬后,不由怔住。
这也怪不得他,见过张月鹿真容的本就没有几个,大多是久闻大名。在众人看来,,一个乘坐“应龙”来到江陵府的道门小掌堂,这排场能小了?就算神霄观的道士全体出动也不奇怪,可谁也没想到,张月鹿就这么一个人来了。
片刻后,管家回过神来,扯开嗓子高声道:“张副堂主到。”
大堂内正在闲谈等待的众人不由一怔,然后纷纷起身。
与此同时,管家微微躬着身子,引着张月鹿进了一楼大堂。
张月鹿环视一周,不仅没有半点怯场,反而似要在气场上压倒众人,反客为主。
许多人心中不由一凛。
来者不善,这位张副堂主小小年纪就能身居高位,不是“命好”二字就能解释得通的。
张家那么多子弟,凭什么是一个旁支出身的女子出头上位?
江南大案死了那么多人,凭什么是她活到了最后?
慈航真人那么多的弟子,又为何选中了她?
可见不好对付。
袁崇宗不在,可他的儿子袁尚道却在,只是不等这位袁家老爷开口,张月鹿已经问道:“恕我眼拙,不知哪位是袁老先生?”
众人面面相觑,袁尚道拱手道:“家父年老体弱,来得晚些,还望张副堂主体谅。”
张月鹿笑了笑:“客人已经到了,主人却不在,这待客之道……罢了,毕竟要尊老,我自然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