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真死?我记不清了,不过我现在的确算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
就像你猜测的那样,那些黑色黏液救了我一命,哪怕就算你不过去我大概也会在它们自动褪去后浮上水面。
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白着重强调了“救”这个词,他没有避讳与安室透的对视,并以此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所以,主还同你交代了什么吗?”
“还请你先告知我你的身份背景,为什么会被沉入河底,你的家和家人又在哪里,怎样可以联系上他们?”
“我...记不清了。”
白做出了一副苦恼的模样,事实也的确如此。
还真是难缠啊,要是换做其他人在听到他说记不清以后,大多会将重心放在他口中的“主”身上,可现在就连他故意做出让对方下意识皱眉的举止,安室透却还是选择了忍让。
很可惜,他什么都不打算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他曾经的身份?白言慎,小白,white,黑泽信一,夏目川上,白酒,井上修作,猫...人们用很多称呼叫过他。
他能回忆起他们的声音、相貌,甚至他们之间相处过的经历。
可那没有任何意义。
他暂时不愿回忆,正如他放任自己沉浸于河水中一样,但既然猫猫想让自己活动起来,他不会拒绝的。
看在眼睛的份上。
“如果可以,还请你暂时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找到一份工作后会尽快搬出去,自然,一旦你觉得不妥,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罢,白看了眼大门的位置,眼神哀伤。
窗外傍晚的景色煞是好看,同时也意味着如果安室透真的打算赶他走的话,等待他的就只剩下寒冷的夜与流落街头了。
啊~命苦。
大概是白的表情过于生动,以至于被“悲伤猫猫眼”凝视着的安室透一时间也搞不懂对方的意图。
究竟是不愿提及过往。
还是...
有意一笔带过自己的身世背景,来掩盖其背后的阴谋诡计。
“有一件事你应当知道,如果我报警的话,警察对于所谓死而复生的人可不介意多下点功夫调查一二,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关于你【生前】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