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他不好。
就这样吧,
朕还要去东宫看看安国。
这可是朕的第一个孙子,
就这么夭折了。”
四人从宫中出来,
刘隗埋怨道,
“玄亮兄,
刚才怎么不让,
我和大王把话说清楚?”
刁协笑了笑,
说道,
“你想说什么?
是你了解王茂弘,
还是陛下了解?
陛下现在是觉得我们有用,
想法和他一样,
才重用我们。
但,
这不意味着,
我们四人在陛下心中的份量,
会比王茂弘重。
大连兄,
还没听出来嘛?
陛下是让我们摆正位置,
切莫恃宠而骄。”
刘隗的汗渗了出来,
抽出块手帕擦了擦,
说道,
“那今天说的这些,
也要和王茂弘讲嘛?”
刁协点了点头,
说道,
“那是自然,
就说的这些事情,
要是少了王茂弘的配合,
哪一件能办得成?”
刘隗还是没转过弯来,
说道,
“可我们不是要抑制豪强嘛?
怎么还先和最大的豪强透露消息?”
刁协没有回答,
而是看了看周伯仁。
周伯仁也笑了笑,
说道,
“大连兄,
就算我们不说,
这消息难道茂弘就不知道嘛?
大王不是讲了?
要抑制的是琅琊王氏,
不是骠骑将军。
大连兄,
可不要光听不领会。”
刁协附和道,
“伯仁兄,
我们三个这脾气,
时不时的参劾王家人,
这趟苦差事,
还得麻烦你。”
周伯仁摆了摆手,
说道,
“也没那么苦,
你可不知道,
茂弘家里的酒哪,
好得很,
都是上等的女儿红。”
周伯仁和三人出了宫门就分了路,
不多时,
周伯仁就到了西园。
他刚到门口,
就见到当初他分给牛心的王羲之。
王羲之推着王悦,
左右各站着王恬、桓温。
周伯仁刚一下马车,
王悦就说道,
“周尚书,
家父有请到东宅一叙。”
周伯仁胡子一吹,
说道,
“我和他没什么好叙的,
赶紧给我上酒啊,
我这都戒酒半天了。”
说完,
周伯仁就要往西园闯,
刚进了门,
就被吓了出来,
仔细一看,
一条斑斓猛虎,
横卧在门槛旁。
周伯仁抱怨道,
“不是,
谁家好人,
用老虎堵门口?
茂弘这办得是人事吗?”
王悦笑了笑,
说道,
“周尚书误会了,
这老虎啊,
是家养的,
他不吃人。”
周伯仁看向那只趴在门旁的猛虎,
正舔着它那血淋淋的爪子,
脖子又是一缩,
说道,
“头前带路吧,
还真让他猜到了不少。”
王羲之推着王悦,
从东边的门进去,
三拐两拐的来到了王导的东舍。
周伯仁也不客气,
直接大脚开路,
吐沫探脸,
说道,
“茂弘,
你也忒小气了,
不就是多喝你点酒嘛,
至于嘛,
防我还和防贼一样,
你说你,
那么多钱花不了,
好朋友帮你花花,
怎么了?”
里面马上传来了王导不耐烦的声音,
“你们都先到西园去吧,
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
不要偷听,
不然,
我再做几个四轮车。”
本来已经占好位置的四人,
只能悻悻的离开书房,
来到西园。
王导在书房,王敦在武昌。
这宴会自然是有在家里的王廙、王彬兄弟二人招呼。
王羲之到的时候,
王廙正在把戴洋介绍给大家,
只听王廙说道,
“各位同僚,
这位国流兄,
可就不简单了,
一番言语,
连太史令陈卓都佩服不已。
还说自己空活九十年,
到今日方见神人在世。”
戴洋连忙摆了摆手,
说道,
“世将兄,
谬赞了,
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捧着,
我不过是会一些风水小术,
胸中再无半分块垒,
比起列位公卿,
就是会些小孩子的把戏。
何足道哉,
何足道哉?”
王廙给旁边的华谭使了一个眼神,
华谭连忙说道,
“国流又过谦了,
谁不知道你能沟通天地,
预言将来,
那周宣佩,顾彦先,
哪个不是一开始不信你的话,
小主,
要找你来强推他们的寿数,
哪个又逃过国流看到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