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敢说,这巡天万象可是在地母神力的加持下才能完成的。这么多年,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修补。可现在让他们去动这个阵法,那不是毁祖宗的基业?
“如果只守着原有的阵图,一味的以不变应万变,那终究会迎来自取灭亡的那一天。远的不说,地母大人和司空月辉大人在设置这个阵法的时候,可曾想过天梯之变?”
秦昭远和司空远山听到黎珂这话,神色皆是一变,二人对视一眼,瞳孔中皆流露出一丝动摇。
黎珂语重心长的继续道:“万事万物都是在变化的,地母大人设置阵法的初心是为了保护我们,可如今,这个阵法已经不足以保护我们了,那么就应该在它的基础上寻求更强的阵法,代替地母大人守护她的子民,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
“若只是循规蹈矩,顽固守旧。难不成就坐在这井里,当那井底之蛙,等着外面的人发现我们,叫我们毁灭不成?难道这样,九泉之下我们见到司空月辉大人,我们才算没有辜负她们一片好意吗?”
这样一番话说下,八卦镜两边都沉没了,黎珂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回复。
而秦昭远和司空远山犹豫了好一阵后,秦昭远才苦笑着开口:“黎道友有所不知,关于巡天万象,秦家历代阵法师研究了千年,我闭关这么多年,也曾经设想过,将巡天万象阵法改制,可是这阵法的造诣实在是过于高,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黎珂紧皱眉头,随后无奈叹息:“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当真是天亡我大雍?”
秦昭远和司空远山见黎珂同样面露悲痛神色。心中更是一阵苦涩。片刻后,司空远山缓缓闭眼,叹息着开口了:“老秦啊,实在不行,将阵图给了机阵司吧……”
秦昭远有些惊讶的看向司空远山:“你说什么?”
司空远山道:“半个月前,我大雍上下数位忠臣良将,面对着天梯一筹莫展。被动的等着云梦泽背信弃义。也是她们想出了法子,压过了这一朝的铮铮男儿。你既然说,世间女子颇有才学机敏之辈,而她们之中又有许多奇思妙想之人,不如将这阵图给了她们,看她们能否集思广益、为我大雍……想出一线生机吧。”
司空远山说完,像是怕自己反悔一般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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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举动可不仅仅是给出一张阵图,要给出阵图让机阵司改阵,就要先让她们了解巡天万象,也就相当于要将神殿多年的秘密公之于众,将圣女的真相告昭天下。
从这一刻起,神殿将会失去他们自建国以来的高傲与圣洁。圣女的神秘面纱和她的光辉荣耀,也会沦为它日后被众人唾弃的棺材板。
面对着他这举动,秦昭远愣了愣,随后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也裂出了缝隙,面对着多年老友不再固执的态度,他嘴角浅笑:“难得你这老顽固能做出这样的让步。既然这样,那圣女大选也不必提前了?”
司空远山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若是他们有本事……以后也不再需要圣女了。”
黎珂打量着司空远山的神情,心中倒真是有些惊讶,这老古董竟然能想通。看来这段时间司空筠的举动是有成效的。
想起司空筠,黎珂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她的近况。
岂料司空远山面露不屑神色,只说司空筠如今身在朝堂,插手颇多。
见他这副样子,黎珂也没有再多问,而是随意问候了几句就中断了联系。
看着被关闭的八卦镜,司空远山叹了口气,心中颇有种无奈之感,随后他又看向八卦镜后面站立的身影:“看明白了吗?她连问都没有问起你。”
听到司空远山的话,站在那里的司空则凡抿紧了唇面上的神色,有着和司空远山如出一辙的倔强。
秦昭远见司空则凡神情,知道他们师祖师孙二人有话要说,于是识趣的离开了大殿中,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司空远山看着司空则凡:“别再执迷不悟了,黎道友甚至连你那个师父都问起了,却提也不提你,她心中有没有情爱二字,你应当比为师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