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将手提包从阎折手中取下自己提着,奈何阎折抓得太牢。
在医院她已擦去了阎折身体上的大部分的血迹,但是阎折的衣服上满是血污,若不是黄槐英用棉衣套在阎折身上。
在路灯的映衬下更为吓人,阎折的嘴角偶尔会流出滴血落在槐英身前淡黄色的毛衣上。
碰巧路旁的有个垃圾桶随手将李从递给自己的纸条丢进去,想着可能不会连累人家,毕竟是人家也只是临时的负责医生。
干冷的白气顺着苦孤的白光爬行,道路的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车辆飞驰而过,偶有几辆停下只是欣赏女孩的容颜,企图上前搭话的看到女孩胸前衣服的血迹,如先前的出租车司机逃之夭夭。
黄槐英转头望着肩上无意识的头颅,身后传来的阵阵轻如羽毛的心跳让黄槐英忍不住开口说:“稼山,怎么这么傻,有事不能我们一起商量嘛!你就是个大傻瓜,大蠢猪。稼山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稼山我厨艺又增进了,等你好了我给你做一大桌子,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稼山,能和我说说话吗?稼山,你有喜欢的人吗?稼山,你这辈子能陪着我吗?稼山,我想看着你每天在我面前嬉皮耍赖。
稼山,一会就到家了,你不要睡得太早,稼山,又下雪了,你冷吗?稼山......”
那晚的雪路很长,长到远远望去只有雪被下的行道树,寻不到第一张脚印图,但又很短,短到黄槐英道不尽心中的思绪。
翌日。
夜的帷幕尚未拉起,钱淡便立在阎折家门口手在门铃上来回按动。
急促嘈杂的铃声使得槐英打开门时一脸的愤怒。
看到黄槐英开门,钱淡眯眼咧嘴的笑道:“你好,我看到新闻得知阎折出事了,就是想来看看,我是他的朋友,我叫钱淡,他没对你提起过吗?”
黄槐英抬眼打量钱淡疑惑的嗯了一声,接着说:“那你进来吧!”
钱淡将脚迈过门栏停顿了片刻又迅速收回说:“那个我就不打扰了,要是你有什么帮助就给我打电话。”从侧兜拿出一张名片递到黄槐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