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婆子原本平静的神情,忽然泛起惊恐。
“有什么不对?对,确实,确实有不对。”徐婆子声音压得低低的,“那个游方道人,他……我怀疑他不是好人,他借着办法事的由头,偷偷在干损阴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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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来了兴致。
“徐阿婆,你详细讲讲。”
徐婆子没拒绝。
都讲到这里了,她肯定要详详细细讲清楚。
当年的事,憋在她心里,憋了这么多年,她没人可说。
老头子在的时候,她不能对着老头子说。
老头子没了,她不能对着外人说。
好容易来了俩个外乡人,且这两个外乡人坐在她面前,她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这两个外乡人,她能信。
“别急,我给你慢慢讲……”
徐婆子跟着徐货郎到了城北,到了松泉观。
松泉观翻新时,徐婆子曾跟着徐货郎来过一次,一起搬废瓦。
就是那一次,她见到了那游方道士,脸色煞白,心慌意乱。
旁人不知她是吓的,还以为是天太热,中了暑,把她抬到了树荫下。
后来,她就没再去过。
这一次,是她第二次来到松泉观。
进入大门,便是一处面积颇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摆着个香火炉,四周则铺满了蒲团。
众人熟门熟路,各自找蒲团坐下。
徐婆子拉着徐货郎,找了个角落的阴影处坐下。
待到月上中天,夜里的这场法事才开始。
游方道人坐在前殿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广场上坐得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梁越城百姓。
他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惨淡的月光,透过树枝洒了下来,安静的广场上,人影憧憧。
徐婆子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心里越来越不安。
上方传来的又轻又慢的嗡嗡声,传入耳中,令她越听越困乏,眼皮酸涩沉重,不停地往下耷拉。
终于,徐婆子和广场上其他人一样,都垂下脑袋,眼皮紧紧阖上。
蓦地,怀中一烫,徐婆子被烫得一个激灵。
她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