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婆子同意,徐货郎十分惊喜,帮着老妻一起做饭。
吃完饭,老两口一起出了门。
临出门前,徐婆子想了又想,翻出了装平安符的布包,悄悄塞进了怀里。
一路上,徐婆子看见不少人都打开家门,朝着松泉观走去。
参加松泉观半夜法事的人,还不少。
徐婆子摸摸怀里的布包,略显不安的心情,也稍稍定了定。
“不知道为什么,”屋子里,徐婆子的声音继续响起,“我打第一眼看到松泉观的游方道士,便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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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问,“徐阿婆,你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怎么个不舒服?
徐婆子想了想,“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身上毛毛的,心里很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徐阿婆,你是打小就会有这种感觉吗?”细雨追问。
徐婆子拧眉想了想,神色有些迟疑,“好像……是吧?”
小时候的事,她记不太清了,不过在京郊时,曾发生过一件事。
那日,徐货郎挑着货担要出门,她将人送出家门。看着徐货郎走远的背影,徐婆子忽然感到一阵心慌。
徐货郎走得越远,她心里越慌。
最后,徐婆子追上去,连拉带拽,将徐货郎拖回家中。
那一日徐货郎没出门。
翌日,他们才听说,昨日京中一群权贵子弟在京郊跑马,不知为何有一匹马突然受了惊,发了狂般冲向路旁摆摊的人群。
好几个摊子都被疯马撞翻。
摆摊的摊主,还有围过来买东西的百姓,足足有十几人遭了殃,被惊马撞翻倒地,还从身上踩踏过去。
打听到惊马的地点后,他们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地方,正是徐货郎平常摆摊的地方,他会在那里停留两个时辰,再去别处。
昨日惊马时,若是徐货郎正常出门,那他正好还在那个地方。
他也会是被惊马撞翻踩踏中的一员。
细雨听得连连眨眼。
这位徐阿婆,看着不起眼,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野老妪,没想到她天生玄感灵敏。
若是修行,绝对是个好苗子。
可惜,耽误了。
细雨的目光掠过徐婆子花白又稀疏的头发,没再揪着这个话题多说,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徐阿婆,那场法事,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