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铜锣!”陆文涛快步上前,蹲在云奕身旁,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将手指探到云奕的鼻孔下,感受到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赶紧扶着他,轻缓地将他翻过来,手掌扣在云奕的手腕。
云奕感受到一股温和的灵气从手腕处的经脉流入体内,沿着脉络缓缓往丹田流去。
片刻之后,他的眼皮微微颤抖,接着慢慢睁开了眼。
见云奕醒来,陆文涛的脸上,如释重负般露出歉意苦涩的笑:“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有不听的精神力相助,那么身子已经崩溃到了极点,但人还是非常清醒的,所以方才都是云奕的表演,不过身子的虚弱确实是真实的。
“这…”云奕故作迟疑,眼睛里还带着恍惚。
“是我的失误,若是我同云铜锣一起进来,就算是阵法失控,也能及时制止。”
云奕的眼神飘忽,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不听。
“不听?不听!”他的身子猛然爆发出一股力量,挣扎着,扑向地上的不听,双手将它轻轻的托起。
不听那身子,柔软无骨,四肢无力地耷拉在云奕的掌外,仿佛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云奕的表情充满了惊慌和悲伤,他的眼眶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下来。
陆文涛静静地看着云奕的背影,抬起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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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铜锣…”
云奕没有理会,自顾自的,鼓动灵气,将自己体内“匮乏的”一个劲儿的往不听体内转移。
在他不愿放弃的“救治”下,不听的后腿竟不起眼的动了一下。
“不听!”云奕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动静,大喜过望,毫不保留的继续输出灵气,可他体内的灵气本就不多,陆文涛能感受到波动越来越弱。
他赶忙抬手,托在云奕掌下,将自己的灵气释放,供给云奕调用。
“咳,咳咳。”不听张开了眼睛,没人能看懂猫咪的表情,不过倒是能从眼中的神色看出心情。
云奕紧绷的身子终于得以放松,他将不听抱在怀里,吸了吸鼻子。
陆文涛尴尬地抽动嘴角,试探着开口道:“我还不清楚这里的阵法为何会失控,云铜锣可选好东西?咱还是早些离开吧。”
“好。”云奕微微点头,用力起身走了两步,左手怀托着不听,右手拿了幅画卷在手中。“这屋子里的珍品实在太多,看得我目不暇接,实在是没有时间,这幅《急雪舞回风》我很是喜欢,就这个了。”
“成,方才因为我的失误,险些害了云铜锣和你的狸猫,我在此给你赔个不是。”陆文涛的样子很真诚,满脸歉意。
“父亲今日在府中设了晚宴,还请铜锣与我一起,我们一定会好生招待,也好弥补我的过失。”
云奕的眼珠子转了转,此时偷藏了铜钱的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就想着赶紧离开。
他试探着开口道:“多谢城主大人好意,只是方才的经历,影响到卑职的身体了,现在还能感到不适,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告辞先行回去休息了。”
陆文涛的反应很是平常,既没有觉得惊讶,也没有表现的为难。
“既然如此,实在是有些可惜,我送送云铜锣。”
云奕跟在他身后,沿着府中又一条布置、景观不同的路线,在府中绕行;他的心脏再次提到嗓子眼儿,也并不清楚危机是否已经解除,不自觉地将不听抱得更紧。
不听本就没有受到屋中阵法的影响,它虽然在云奕的怀中微微闭着眼,可对周围的感知并没有消失,以确保云奕没有落入新的法阵中。
“云铜锣稍等片刻。”走到一处院子外,陆文涛突然停住了脚步,柔声地跟云奕说了句后,就独自走进了院子。
从院墙外飘来阵阵草药香,不是在罐子里熬的那般苦涩,而是富有生机的,带着土壤味道的药香。
云奕并没有闲情雅致去欣赏花香药香的,可惜腰间和背上,除了铜锣空无一物,而铜锣的法术他学的本就不多,更是没有什么攻伐的手段。
长歌剑并不适合来城主府的时候带着,也就留在自己的住所,白齿这种东西更是越少露面越好,也被他藏在屋里地砖的下面,现在身上能够防身的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
他右手已经伸进怀里,食指与中指夹住了一张符箓,随时能够拿出激发。
“喏。”说是等待片刻,陆文涛也确实没有让云奕等多久,他走到云奕身边,将两株通体绿色,枝头带着黄色小花的植物递到云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