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现在勉强维持着叉婶,他想要找长生蜮,但是他理智还在,他知道那已经不是真的长生蜮,如果真的学了那样的法子,就算真的让叉婶活过来,那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更不想用别人的命来换叉婶的命。
那个已经被改变的长生蜮不能用,但长生草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叉叔在见到长生草的时候,知道这东西能聚住阳气,应该是很想把长生草带出来的。
可他摘下长生草,看着长生草在自己的手里化为灰烬的时候,希望又再次落空了。
那时候,他心里一定百转千回,冒出过无数的念头。
最后他明白,长生蜮是要在死前把蜮种下,死后长生蜮聚着自己的阳气、阴气和念力不散,人才能复活。可叉婶自己的阳气已经散了,就算有长生草,其实也换不回叉婶了。
村子里叉叔亲手放的那场大火,其实是烧灭了叉叔对长生蜮的幻想,也烧灭了叉叔对复活叉婶的最后一丝期望。
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叉叔就在考虑让叉婶离开的事情。
可是他一直狠不下心。
想是一回事,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一直到了现在,叉叔终于不得不做下这个决定。
说放手是放过自己,但到底有多难受,只有叉叔自己心里清楚。
看着叉叔睡着了,我们也就放下了杯子。
周一白叫我们出来,当然也不是真的要喝酒,肯定就是陪陪叉叔。
于是到最后,喝醉的就只有叉叔和周三哥。
周三哥醉了以后,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睡觉,小小一只黄鼠狼没有多大,但这呼噜声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