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互相搀扶着往工作室走,周一白还不忘叮嘱我,“小天,你就算感激孤儿院,你也不能把钱都捐了啊,你以后啊,多少也给自己留点钱知道不?”
“我自己其实不怎么花钱。”我嘿嘿笑道。
“那你他妈也得留点钱,给我买纸烧啊,我告诉你,你以后必须得给我多烧点纸,我要在那边买个大别墅,吃香的,喝辣的,就等你养我。”周一白继续念叨。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难受,喉咙也发堵,一下子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周一白看我哭,先是骂了我两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别这么没种”一类的话,然后就开始抱着我哭,说他想他姥姥。
我俩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工作室,我甚至连晚上做没做梦都没印象了。
等我醒的时候,是叉叔在拼命的晃我,我一睁眼就看到叉叔的大脸。
见我醒了,叉叔就开始骂,“你们两个小祖宗,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今天早上早餐摊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听到这边的胡同里鬼哭狼嚎的,闹腾了半宿,我寻思怎么又开始闹了,结果一大早上过来,推开门,他妈的差点给我熏吐了,你俩昨晚吃屎了?吐得这么臭!”
我刚醒过来,再加上第一次喝醉,以前都是听别人说断片,这次是自己断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
还没等我去找周一白,就听见他在旁边嘟囔,“叉叔,你吼什么吼?让我再睡一会,正做梦吃猪肘子呢。”
听到周一白的声音,我瞬间就清醒了,转头抓住他的胳膊,“周一白,周一白!”
周一白摆了摆手,“等我再啃一会,肯定给你剩点。”
见他没事,我都快喜极而泣了,但是也不等我这情绪发挥出来,叉叔就踹了我俩一人一脚,“啃啃啃,我看你像猪肘子!醒了赶紧去收拾,吐得到处都是。”
说完他大概实在是受不了这味儿,就出去了。
我这下开心,宿醉带来的难受仿佛也感受不到了,立刻去找工具打扫。
我正清理着,突然听到周一白一声尖叫。
吓了我一跳,赶紧过去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