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的地是最西边的那间,到了门口,中年房东先敲了敲门,扯嗓子问了两句“有人没”,半响都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他轻轻地打开一条缝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有开灯,窗帘应该也都是拉着的,里面黑压压的。
周一白抬手拍了他一把,“门都开了,进去看看吧。”
中年房东估摸着一来防备我们,二来也是顾忌着叉叔的话,被周一白这么一拍,像是吓了一跳,他甚至往后退了几步,才赶紧道,“不吉利不吉利,你们先请。”
门口的位置被让了出来,叉叔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我和周一白对视了一眼,把房门开到最大,人就站在门口,差不多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随时准备逃跑。
但即便我俩就站在门口,也隐隐地闻到屋子里的一阵腥气,而且明明是夏天,屋子里冷飕飕的,不是那种开了空调开了风扇的凉爽,像是一种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透过四肢百骸,最后这凉意从心底冒出来的那种冷。
房子里没什么声音,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见我俩都这样,中年房东更是没敢往前走,只是站在门外,盯着叉叔,声音压低了问,“叔儿,咋样?”
他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顺着刚才周一白的称呼,而且这会的语气没了一点底气,甚至带了几分尊敬。
“太客气了,你把我叫老了。”叉叔说着话,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我们都听到了开关的声音,可是声响之后,灯却并没有亮。
我这心里一抖,这些鬼——不,叉叔说要讲科学,没有鬼——这些邪祟原来都是学电力的么?一个两个搞事之前都先掐断电源?
叉叔咳嗽了一声,“你们谁去把窗帘拉开?”
门正对面的“墙”,毕竟不了解这房间的构造,那大概也许是墙吧,那边有很少的光漏了进来,应该就是窗帘了。
我和周一白没动,中年房东更不可能动。
叉叔这会真的无语了,“我说你们两个,是当我看不出来是不是?一起出来赚钱,你们两个还拿大头儿,结果就躲在门口,什么事都让我一个老头子往前冲,合适么?你们两个是来给我壮胆儿来了?”
“你本事大,合适合适,再说这第一次,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懂,主要是学一学。”周一白说着顿了顿,“这笔生意不用给我俩分钱,我俩就当做给你壮胆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