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离陪着水乔幽用完早饭就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又与水乔幽说了一句话。
“阿乔,我的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这是当年他与郑家小姐退婚时,青皇给他的承诺。
水乔幽听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有点不在状态。
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她简短回了一句,“哦。”
这么一句之后,没有下文了。
楚默离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时礼出了门。
夙沙月明还没来,小院就剩水乔幽一个人。
昨晚聊完那幅画的来龙去脉之后,他们没再聊过其它的事情。
水乔幽赔偿给楚默离的银子,他也没有收,只是拿走了他当时手里把玩的那一个铜板。
想着那一个铜板,水乔幽瞧着一匣子零零散散的银子,不知他对他们俩之间的事,到底是选择哪一项处理方式。
虽然不知他到底会选择什么,水乔幽最终决定还是先存够一百两再说。
他离开之前告知她的事,那是他的事,她并没有上心。
楚默离透露给她的消息和宋四爷递的那两句话对应了起来,但是除了景言君的近况,她并未再向他打听其它的。
一炷香过后,夙沙月明过来,身边没再看到夙秋。
水乔幽如今不方便去隔壁的隔壁,恰好,夙秋今日又不在,若她要传消息过去,夙沙月明现在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未与夙沙月明说起这件事情,没有请夙沙月明帮忙。
送走夙沙月明,她照旧在屋里闲着。
直到下午,她出去走了走。走着走着,走到了府衙前面那家开了三十年的糕点铺子门前。
她没有进门,只是缓慢从门前经过,到了府衙。
小主,
听到她是在家闲得无聊过来的,陈捕头与她谈论了找银子一事的细节,水乔幽也帮着将那些有重点嫌疑的铺子和商号做了个筛选。
陈捕头平日里也是忙惯了的人,能理解她的这种无聊,但因她身体毕竟还没完全好,他也不敢让她劳累太久,她在府衙待了一个时辰,陈捕头就将她赶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又路过昨日经过的那家茶摊。
茶摊生意依旧红火,她坐了下来,喝了碗茶。
茶喝完,她便起身回去了。
夙沙月明准时到来。
水乔幽问他,明日自己是否可以去府衙上值了,并告知他,这两日她都出去了,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
作为大夫,夙沙月明还是希望她再好好休养一段时日,直到她的毒解了为止。
话到嘴边,想到她先前一直都是忙碌的状态,似乎也有点能理解她为何这么问。他想,她的毒一直不解,或许她表面不在乎,一个人待久了,内心也会惶恐。
他劝她的话做了更改,“不可太过劳累,不可与他人动手,每日最多只能辛苦半日。若有不适,立即让人来找我。”
水乔幽点头应下,让他明日以后,中午不要再让观棋来给她送饭了。
夙沙月明一边给她扎针,一边也问了她一件事,“阿乔,你可听过,落回?”
靠在门外的夙秋,听见了屋内两人的对话,偏头往里面看去。
水乔幽重复夙沙月明所说,“落回?”
“嗯。”
“那是什么?”
夙沙月明抬眼,仔细看了她一眼,慢了一息,才答:“一种药。”
水乔幽摇头,“从未听过。”
“哦。”
夙沙月明继续给她扎针,并未再解释,那是怎样的一种药。
他不说了,水乔幽意识到,他若是想说,应该会继续说,也就没再追问。
这晚,因为带了个夙秋,夙沙月明又没有在水乔幽这里用饭。
有了昨晚的交谈,水乔幽以为楚默离暂时不会再来了。
天越来越热,水乔幽喝了药,并不觉得饿,夙沙月明带过来的饭菜还在屋里摆着。
她正坐在屋檐下看着没有亮的灯笼乘凉,院外响起熟悉的敲门声。
她望过去,看到楚默离带着时礼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