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忙得差不多了,水乔幽让大家先回去休息了。
她走得最晚,出府衙时,看到了时礼。
时礼身后带了人,见到她让其他人先进了府衙。
相互见了礼,他将手里提着的食盒递给了水乔幽,“公子知道姑娘今晚在府衙忙,特意命在下给姑娘带过来的,让姑娘不要饿了肚子。”
水乔幽微怔,觉得这不像是楚默离会做的事。
时礼见她似乎不愿接,将食盒放在了她脚边,“在下还有任务在身,就先失陪了。”
他抬手一礼,没给水乔幽回应的机会,进了府衙。
他一进门,等着他的两人将府衙大门给关上了。
水乔幽看着关上的大门,没有去追。
视线放低,看到食盒,想着时礼刚才所说,忘了的画面又想了起来,手心好像也硌得慌。
她做了个深呼吸,朝前面走去。
走了几步,看到斜对面常年蹲守的乞丐正盯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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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了两步,她在乞丐准备动之前转了回去,将食盒提了起来。
手里提了点东西,手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终于消散。
回到吹雪巷,她照例先去后院喂了马。
再回到屋中,看到刚才随手放在案几上的食盒,她没去动,先去打水洗漱了。
洗漱完后,她直接上了床休息。
人一躺下,那些画面就在脑子里轮番上演。
平日里睡觉很少翻身的她,这晚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时礼那话的影响,不久之后,她竟真觉得饿了。
人一饿,就更睡不着了。
天渐渐转热,晚上她未关窗,也未关内室的房门。
月色通过窗户照亮了不大的屋子,她一转身向外,看到了摆在外面案几上的食盒。
约莫过了一炷香,她还未有半点睡意,干脆爬了起来,点燃蜡烛,打开了食盒。
食盒里都是些好消化的吃食,摸着还有余温。
瞧着它们,她想起了以往和楚默离相处的细节。
时礼所说,好像也不是他不能做出来的。
她端了碗粳米粥出来,慢慢喝着。
喝完之后,再去睡,脑子里未再轮番上演那些让人发愁的画面,一刻之后,她有了睡意,安稳睡到了破晓。
早上准时进府衙,女监里值夜里的人过来告诉水乔幽,三生畔里的菊香、另外还有几人,都已不在牢中了。
时礼留了份口供给她,菊香因暂时不能说话,没有再供出什么,之前的也没改,毕三娘对于所有事情的说法依旧和之前一样。
三生畔被查抄的原因已经公布,上午,水乔幽带了人去了三生畔所在的那条街,找同在那条街上的妓院问询线索。
妓院里的姑娘乍一看到官差进门,都有些恐慌,得知他们是来问三生畔的事,一个个又放开了许多。
有姑娘见坐在一旁的水乔幽,生得俊秀清冷,说着说着就凑了过去。
水乔幽没说什么,也未表现出厌烦,只是将那些时不时凑到自己面前的手给拨开了。
今日跟着水乔幽的这一组人还有一个十八岁的未婚大小伙子,也被这些姑娘们盯上,害得他手足无措,左闪右躲,平日里开朗的人都开始结巴起来,赶紧找机会跑出去了。
回去的时候,小伙子心情还没平复。大家开他玩笑,让他放开点。自那顿酒后,他们知道水乔幽也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让他多跟水捕头学学。
走在后面的水乔幽猝不及防被点名,脚步差点滞缓。
被笑了的小伙子就结巴着表明,他觉得只有他以后的夫人可以碰他。
他这话惹得大家大笑,但是也引来大家的夸赞。
尤其有一个成婚了的前辈对他这想法很认同,颇有同感地接话,他们男人也应该洁身自好,很多人觉得他们男人都是好色的,实际上,他们很多人也都不是随便之人,就算不是这些风尘女子,身体也不能让别的女子随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