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康帝看着贾瑚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本以为贾瑚会狡辩一番,却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地承认了罪行。仁康帝不解地问道:“你就不为自己辩解一二?”
贾瑚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闷:“狸奴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今日确实是狸奴冲动了。一人做事一人当,陛下要打要杀狸奴都认了,只求您莫要迁怒于狸奴的爹娘。”贾瑚说着重重的给仁康帝磕了一个头,便不再言语。
看着贾瑚的动作,仁康帝只觉心头一哽,自己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因为两个孩童打架就迁怒到其父母身上。
想当初,贾赦作太子伴读时可没少同自己的皇子们打架,自己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再说,水昀可是比贾瑚年长两岁,人也比贾瑚生的高大壮硕,身边又跟着一堆的侍卫奴才,若说告状,也该是贾瑚告状才是。
如此一想,心中对水昀的不喜又多了几分。到底不是从正妻肚子里出来的,净同其生母学了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做这个样子给谁看,还不快些起来?你真该好好同你老子学学,他当初打朕的皇子时,可比你有种多了。”仁康帝瞟了贾瑚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贾瑚闻言,抬头看向仁康帝,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没想到仁康帝竟然没有丝毫要责备自己意思。
“陛下,您……您不罚我?”
“罚你?你信不信,朕前脚罚了你,你老子后脚就能杀过来?”
“陛下说笑了,我爹爹对陛下一向敬重有加,怎会因这等小事就冒犯陛下。”贾瑚虽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带着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地回应着。
仁康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敬重有加?哼,他若真敬重朕,就不会每次朕的皇子们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后,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来朕面前请罪了。朕看他是敬重朕的龙椅,胜过敬重朕这个人了。”
贾瑚听着仁康帝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语,心头微微一颤,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得更加恭谨地答道:“陛下圣明,爹爹性情直率,有时行事确实欠妥,但他对陛下之心,确是赤诚无二。
在金陵的这几年,爹爹每日都会和狸奴提起陛下。爹爹说若非陛下仁慈大度,便没有今日的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