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闻言,心中稍安,但随即又升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他转身对众人说道:“表哥,你带着他们立刻出山,我带人去那个山洞看看!”
史鼏还没答话,那些人就不乐意了。
“贾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嫌弃咱们了呗。”
“嫌弃咱们?我看他是想独占这份好处吧。都说武将出身的人心黑手狠,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没办法啊,谁叫咱们没个做国公爷的老子呢。”
“都别说了,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万一惹了东北军的少将军,咱们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啧啧,我好怕怕呦。”
“哈哈……”
贾赦冷冷的扫过笑的肆无忌惮的人,发现这些人都是各府受宠的次子或幼子,顿时明白了史鼏的打算。
史鼏见状,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到刀剑出鞘的唰唰声。原来是贾赦的随从们已经拔刀出鞘,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冰冷的刀尖此刻正指向众人。
气氛瞬间凝固,那些原本还在嬉笑打闹的二世祖们此刻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随从,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就听到贾赦阴恻恻地说道:“诸位既然如此抬举贾某,贾某若不做实了,岂不辜负了诸位的美意?”
史鼏的脸色一变,强笑道:“恩侯,你这是要做什么?大家都没有恶意,有话好好说嘛。”
贾赦冷哼一声,说道:“好好说?表哥,你看看他们,是想好好说的样子吗?
你们一个个的也别不服气,就像你们说的那样的,我老子是国公爷,这里是我荣国府的地盘。
我若是杀了你们,保管是神不知鬼不觉。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一试!”
贾赦的语气中透着入骨的寒意,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二世祖们被他的气势所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史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只得忍住心底的怒意,笑道:“恩侯莫要开这种玩笑,你不要我们跟着,我们离开就是了。”
“离开?不,不,表哥,我这会又改主意了。”贾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不是觉得我想要独占这份好处吗,那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着我是如何立功的。来人,带诸位公子上路!”
贾赦话音刚落,几名随从就粗鲁地坐上了那些人的爬犁。那些二世祖们被粗暴地架在爬犁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们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在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大刀时,只能将骂声咽回肚子里,转而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史鼏,希望他能说上两句好话,让他们免受这非人的待遇。
史鼏也是一脸无奈,他看向贾赦,劝道:“恩侯,这些人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还请恩侯高抬贵手,我这就带他们出山。”
贾赦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瞥了史鼏一眼:“表哥这话说的有趣,在座的众人,谁还不都是娇生惯养,就他们尊贵了?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前进!”
随从们闻言,更加用力地抽打着马匹,爬犁在雪地上飞驰而去。那些二世祖们被颠得东倒西歪,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随着爬犁的远去,贾赦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他看向身旁的亲信随从,说道:“暗中盯着他们,只要不伤及性命,不影响咱们的计划,让弟兄们随意发挥。”
“是!”亲信随从应了一声,立刻安排人手前去盯梢。
史鼏看着眼前突然钻出来的军队,顿时明白自己被贾赦给耍了。他狠狠的看着贾赦,冷声道:“贾赦,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