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想法。待赦儿平安归来后,我就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他;若他有个什么意外,我会在自己走之前,替他的儿子扫清一切障碍!”老夫人沉声说道。
贾源闻言,沉默片刻,再次抬头时,眼中只余一片坚定:“许久不曾同张子盛同饮了,我记得府中还有一坛太祖皇帝赏下酃酒。”
“嗯,明日我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
“如此,辛苦夫人了。”
……
自二皇子奉旨剿匪后,京城的风云确实暂时平息了下来,但这份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街道上人来人往,看似热闹非凡,实则每个人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算计与秘密。四皇子水禛的书房内,烛光摇曳,与窗外的月光交织出一片神秘而静谧的氛围。
水禛端坐在案前,神情专注而宁静,一笔一划地抄写着佛经。他的字迹工整有力,透露出他内心的坚韧与沉稳。书房内除了他轻微的呼吸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外,再无其他声响。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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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禛抬起头,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放下笔,轻声说道:“进。”
门被轻轻推开,自小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夏守忠一脸慌张地走了进来,脚步略显踉跄。他跪在地上,恭敬地行了一礼:“奴才给四爷请安。”
水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有事?”
夏守忠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刚刚楼外楼送来一道菜。”
“什么菜?”水禛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但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暗芒。他深知,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盐水鸭。”夏守忠颤抖着声音回道。
水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他站起身来,走到案前,拿起一块手帕,轻轻擦了擦手,说道:“呈上来吧。”
夏守忠连忙起身,从门外端来一个精致的食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但水禛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未伸手去取。
他转过身,看向夏守忠,问道:“送菜的人可有说什么?”
夏守忠认真回想一番,回道:“来人说,今年的莲蓬比以往甘甜许多,问要不要给府上进献一些?”
水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他沉吟片刻,说道:“你让他们准备一下,明日午时本王过去看看。”
“喏。”夏守忠应了一声,连忙退下准备去了。
夜幕降临,京城的大街小巷逐渐安静下来。水禛的书房内却依然灯火通明。他坐在案前,手中的笔却迟迟没有再次落下。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仁康帝的心情却是另一番景象。近日来,他总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和不安,尤其是在早朝上,面对着那些为了各自利益而争论不休的朝臣,他的耐心似乎已到了极限。每当这时,他眼中便会闪过一抹危险的寒光,那是一种压抑着杀人冲动的冷冽。
今日的早朝,与往日并无二致,仿佛时间的车轮在这里缓缓碾过,留下一道道不变的痕迹。朝堂之上,依旧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或老或少,或威严或狡黠,但无一例外,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话题依旧老生常谈,关于税收、边疆、民生,每一个议题都足以牵动整个帝国的神经。
大臣们或激昂陈词,慷慨激昂地表达自己的见解与立场;或低首默思,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取得最大的利益。他们各自为政,各怀心思,有的为了国家的未来忧心忡忡,有的则为了个人的权势与利益而费尽心机。
仁康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目光深邃而复杂。他仿佛是一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在眼前上演。大臣们的争吵与辩论,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一个角色都按照既定的剧本在演绎着自己的故事。
一轮激烈的争论过后,朝堂之上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大臣们分列两旁,脸上或带着得意,或带着失落,但无一例外,都在等待着仁康帝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