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顾倾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他，楚阳被一个自称天堂岛的人带走了，去向不明，生死未卜？

看到顾倾城闪烁其词的样子，吴修例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一把抓住顾倾城的手，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用尽全身力气比划着：

“楚先生是不是去了……去了那个什么岛？”

顾倾城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能去！不能去啊！”吴修例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因为没有舌头，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绝望而痛苦。

顾倾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安抚道：“吴老先生，您别激动，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吴修例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远方，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恐惧和悲伤。

顾倾城虽然不懂手语，但她能感觉到吴修例此刻的绝望和痛苦。她隐约猜到，楚阳的离开，一定和吴修例的身世有关，也和那个神秘的天堂岛有关。

“吴老先生，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求求您告诉我，楚阳他……他会不会有危险？”顾倾城抓住吴修例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

吴修例看着眼前这个焦急的女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在顾倾城的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字：

“去了……会死！”

顾倾城的手心仿佛被烙铁烫了一下，滚烫的三个字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吴修例，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啊！啊啊啊！”吴修例更加激动，他想要表达什么，却因为没有舌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绝望而痛苦。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窒息。她想起楚阳临走前那抹轻松的笑容，想起他对自己说的那句“等我回来”，想起他温暖的怀抱和坚定的眼神……

难道，这一切都要变成泡影了吗？

不！她绝不相信！

顾倾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紧紧握住吴修例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吴老先生，求求您，告诉我，天堂岛到底是什么地方？楚阳他……他为什么会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