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等手段，除了斗霄境，没有其他可能。

秦怀荡心中念头翻滚，正想说什么，手指上的透明丝线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

紧接着，一道无形魂念钻入秦怀荡的识海深处，不待他反抗，魂念化作漫天丝网，将其重重困住。

“说吧，虚空蚕丝是哪里来的？”识海深处发出闷雷般的声响，震得秦怀荡心神摇曳，几乎要昏厥过去，“不要说谎，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分辨出真假。”

“什么虚空蚕丝？小人不知道啊！”秦怀荡连声道。

话未说完，隆隆雷音响彻识海，震得他心神欲裂，“少装蒜，再敢有一句隐瞒，老夫要了你的命。”

“小人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秦怀荡深吸一口气，“透明丝线是我从一座无名山谷中发现的，旁边还有许多修行者尸骨，其中甚至有几件四禁制灵器……”

百丈外，顾修云捏着丝线，默默聆听。

早在询问秦怀荡之前，他就将丝线空间查探过了。

其内部除了一些道符和灵器，还有近百根灵龟黑甲签，这些卦签都已经失去灵光，显然曾被人使用过。

“近百根灵龟黑甲签，到底是什么人搜集的？”顾修云眼中寒光闪烁。

寻常修行者，根本不懂灵龟黑甲签的妙用，也不会去刻意搜集。

当年在宥宁城，顾清峥跟顾清垣将整个南城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十四根灵龟黑甲签，可如今，秦怀荡的虚空蚕丝内，竟然有近百根卦签。

顾修云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施展分魂千丝念，对一个二重天小辈下手。

灵龟黑甲签，对顾修云太重要了。

“……山谷中血流成河，灵力波动极为剧烈，可见刚经历过一场厮杀。小人修为虽低，但向来胆大，就趁机潜入谷中……那人当时只剩一口气，却紧紧捏着衣角，死都不肯放手，小人觉得有些古怪，就去看了两眼……透明蚕丝中除了道符和竹棍之外，还有许多灵药晶石，都已经被我用掉了。”

秦怀荡不敢有任何隐瞒，将自己得到虚空蚕丝的经历详细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