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普通人,再遇上这种危险,她真不知还能不能有这种好命逃过一劫。
“你是我太太,我们应该夫妻同心。”叶仲文继续轻声细语,掌心摩挲着她的小臂,“我不是已经答应你让你去king工作,我想在king单独安排一间工作室,让你继续专心精进陶艺。”
沈棠一怔,冷声说:“所以,你同意我去工作,只是把家里的书房搬去king而已。”
“你倒是说说看,你去king做什么,给人端茶递水吗?”叶仲文声音凉凉地问,听不出起伏。
沈棠离开他,站起身神色认真:“端茶递水我可以。”
叶仲文身子往沙发后面一靠,眼中柔光消失得无影无踪,闷闷地问:“觉得很光荣是吗?”
“端茶递水也是工作,不偷不抢,我不觉得丢人。”沈棠很是坚持,“我说了,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
“你觉得这样有意义?放着好日子不过,低声下气看别人脸色过活,才舒服是吧?”
沈棠胸口一紧,咬了咬唇角:“这三年,我对你就不是低声下气了?你觉得给我钱,让我当这个叶太太,就真的是好日子了?这种好日子,送给其他女人吧,我真不需要。”
“沈棠,你若欲壑难填,没人能满足得了你。”叶仲文冷冷盯着她。
呵,沈棠忍不住发笑。
她的欲望,确实难填。
贪图一个不懂爱的人,原本就是她最后一次一意孤行的奢望。
“叶仲文,我们俩没办法夫妻同心,就是因为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她说,“我要的东西,你永远也不可能明白。鉴于我已经答应了爷爷,所以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先各自安好吧。”
“今天的事还没让你认清事实?”叶仲文沉着脸,“你根本应付不来。”
“谢谢你今天救我。”她微笑,“我以后会小心。”
叶仲文薄唇紧闭,不发一语。
下秒,沈棠拿起方才放到一边的眼镜,过去重新替他戴上,弯着腰,居高临下地直视着他:“king的工作我去定了。你若安排我扫地,我就扫地。
“安排我扫厕所,我就扫厕所。你说你问心无愧,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告诉你,其实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你想我知难而退,想看我笑话,想让我重新抱着你的大腿乞求。不好意思,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要在你眼皮底下,请你好好看清楚,我宁愿给别人端茶递水,都比做这个叶太太开心百倍。”
叶仲文一把抓过她手固定在胸前,眼底猩红,全然无所谓地回:“你别后悔了,到时又来求我。”
“现在到底谁求谁啊?”沈棠挑衅地笑,“我方才想了想,你冲回来救我,救得那么正好,可能是你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