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手臂趴着浴桶的边沿,侧脸枕着手臂,几缕长发被水沾湿,略显凌乱地贴在脸庞和肩膀上。
她还没从睡梦的熏然拔身而出,有些迷蒙地看着筑吹灯,“你来了?”
筑吹灯没有回话。
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忘记了他这个人,忘记了宇宙,眼睛只死死地粘在叶晓曼的肩膀上面。
“哦,我把位置让给你。”
叶晓曼浑然不觉他的失态,抬手拉过放在椅子上的浴袍,在筑吹灯直直的注视下,浴袍像鸟张开翅膀遮住浴桶。
叶晓曼站起来,鸟翼包裹她的身躯,柔白的小腿从羽翼之间探出,她迈出浴桶。
筑吹灯看着她一步步向他走来。
她走出第一步的时候,筑吹灯残存的理智在轰鸣,他应该转身就走。
第二步、第三步,筑吹灯的思考能力丢失了,他只是丢盔弃甲的士兵,臣服于他自身也不明白的东西。
死亡的恐惧无法叫他低头,他此刻却只想要匍匐下去,成为她脚下卑微的地砖,由她踩着他的背走过。
叶晓曼计算着距离,拗出清水出芙蓉的绝美风姿,一步步地向筑吹灯走去。
只要在经过他的时候,她出其不意地崴脚,惊慌地“嘤咛”一声,恰恰好往筑吹灯的怀里跌倒,刚刚好被他扶住,她的第一阶段表演就能宣告完美落幕。
筑吹灯呆若木鸡的反应简直要乐死她了。
瞧他一副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的模样。
被她整个惊艳住了,看她看得眼睛转不开。
不得不说,逗着雏男耍就是好玩。
随随便便怎么样,他都能给出反应。
馋得恨不得跪下来跪舔她,却还要碍于身份苦苦忍耐,假装不在意,在无人之处独自痛苦——不,他连想都不敢想,连痛苦都不敢痛苦。
笑死人了,筑吹灯今晚回去回忆起这一幕,估计会半夜起来扇自己耳光吧。
叶晓曼憋不住要笑,连忙低下头,这反而让她整体呈现出一种娇羞无限,无形中更迷人了。
她人模狗样地踱到筑吹灯身旁,心中默念“三——二——一”倒计时,角度精准,如计划一般倒下。
“小婶!”
筑吹灯骤然回神,想也不想,立刻朝着叶晓曼伸出结实的双臂,要把她抱住。
一想动她会跌倒摔伤,承受疼痛,叫他稍微想一想就要心碎而死。
叶晓曼带着得逞的微笑,正要迎接猛男的怀抱,狠狠吻上胸肌应该没问题吧。
忽然,她往前摔的动作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