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一个穿着棉甲的青年跑来,一脸严肃的对王自用说,“有什么吩咐?”
“去,调集警卫,披双甲,准备强攻。今天内,必须拿下安定县。北方来人了,咱们要打通粮道,好做回应!”
“是!”
党守素应着,转身下去摇人。
不多时,一百披着双层布面甲的青壮,带上盾牌和金瓜,等待后续的命令。
另一边,武成治听到了张应金的交代,眉头一挑:“张全昌……真是好胆!也罢,咱去会会这批宁夏兵。”
武成治麾下骑兵呦呵着,将三眼铳全部装填完毕,接着呼啸朝着城外冲去。
越过西北五里。
双方同时听到山林内一些小家雀的扑棱声,紧随其后就是地动山摇声,素裹的大地,溅起点点黄泥,砸在脸上也是生疼。
马匹齐喑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宏宏气势,一下在宽阔的雪地中展开。
两厢黑压压!
“骑兵,对方五六百骑!”
双方照面,并没有立刻开始冲,仔细一看对方的装束,都是轻骑。
但对比之下又有不同。
“明贼只有百余家丁算个人模样,其他的甲胄都白了,还有膨大,估摸是旧棉甲甚至可能就是单层的布面甲。”
武成治听着身边一个小子的戏谑声,瞥了他一眼道:“魏天命,你小子莫要轻敌。在火器面前,甲胄的防御也是有限的。”
“同贼姿容齐整,军械齐备,甲胄并非膨大而隆高,而是双层甲片罩了棉花,甚至三眼铳在侧……这怕不是关宁骑兵的配置吧!”
幕僚惊呼不已,张全昌神情凝重:“坏了!低估同贼的势力了。”
虽然张全昌知道,同贼的兵大多都是西北边兵组成,但他还是下意识将同贼兵跟军户逃兵的孱弱联系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吃不饱的军户,遇到骑兵突袭,基本上一触即溃,根本成不了气候。
而眼前的一幕,就像是给他一巴掌,让他意识到南边的大同军,根本不能跟区区流民军同日而语。
大同军这边,是真的舍得下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