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身上中箭,就是道长救的。”
一些人说着,还有几个思考着什么。
王信则是眼神闪烁异样。
看来,张志和的再一次出现,并不是这么简单。
而另一边,王三带着张志和到了他的院落,然后寻了一座亭落座。
张志和也坐下,立刻有侍女提来一座小炉子,接着茶壶放下,过了片刻,咕嘟咕嘟的冒热水:“实话说,你不像一个道士。”
王三突然开口,原本还在等待热茶的张志和,笑容僵硬了一下。
“嗐,我所修的道,比较特殊,提倡行走人间,所以我游医、占卜、测算、木工、瓦工,我还是很精通的。”
张志和并没有跟王三纠缠这些话题,只是随意的拿来已经斟好的茶杯,然后脸色不变看着手中的小茶杯,笑道:“倒是王三爷,您这泡茶的手法,可不是咱们北人常用之法。”
“闽地的泡法。”王三随意的回答,“我还是喜欢这样,面对面的交流时,一边泡茶,一边相谈,总比干巴巴的喝茶,有趣多了。”
“哈哈。倒是如此。”张志和抿了一口,却微微皱眉,“不过,为什么是苦丁茶。”
“随便,有什么茶,就泡什么茶。”王三喝了一口,也觉得苦,“再说了,我这最好的茶,就是汉中的茶,但这些茶溢价高,得卖了换取银钱。”
“待价而沽,不都如此?”张志和放下茶杯,挡住了王三准备给他再斟的茶,“我走天下十八年,父亲是和尚,母亲是道姑,他俩一日情动,私奔了。
后来有了我。
但天不遂人愿,我五岁那年,一场天花,要了我母亲的性命。
后来我父亲就疯了,每天都是寻医,学医,做梦都想找到治疗天花的办法。
直到他一日遇到了我师父,我师父从江南带来了种人痘的办法,他学会了,学会了也就死了。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跟着我师父行走。
四年前,我随师父来到了西安府,一场饥荒,让他一日出门诊治的时候,沦为了难民的香肉。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找天下为何病了。
直到我听说,你们举事了,结果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