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抬眼看着苻坚,许久道:“冲儿的心不是都给了陛下吗?那陛下的呢?”说完他把手放在了苻坚厚实的胸脯上,轻轻地抚摸。
苻坚将他一搂,静静看了他几秒,道:“朕知你此次前来定是为了这个,你怎能不知?朕的心早被你拿走了,从朕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
此话一出,两人再也无需言语,慕容冲一颗心终于落了实地,他深情凝望着苻坚,嘴角上扬,眼睛又笑成了新月一弯。
苻坚道:“朕还给你准备了份礼物,等你回归长安那一天,便知道了。”
慕容冲苦笑了一下,道:“陛下说我还能回来?”
苻坚抚着他的乌发,看着他的绝世容颜道:“六合一统,天下归心时,便是你回来守在朕身边的之际,唯一遗憾的是那时我可能已经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了,而你还青春正盛!”
慕容冲眼神闪动,突然有了泪光,苻坚早已又将他揽入怀中,自然是一番水乳交融,这回要温情脉脉的多。
清晨总会到来,分别也总是不期而遇。很难描述慕容冲离开苻坚怀抱时的心情,很失落,又很充实。
他出了长安城,不经意地回头张望,却见城头御辇飞扬,苻坚立在城头,目送着他。
第一次他出长安,苻坚并未相送,那是要造成他失宠的假象,以至于他冷冷清清一个人,孤孤单单一颗心,就那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如今应该没人注意他们了,苻坚便登上城楼送他一程。
城头上苻坚也是心潮澎湃,那个人依然乌发如瀑,目似朗星,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毫无心机,偏就是这样一个单纯又真实的人完全牵动他这颗帝王之心………
慕容冲身影消失不见之时,苻坚才转身回宫,谁知刚刚进入明光殿,突然有人冲进来,疯魔一般,大喊大叫道:“甲申、乙酉之年,鱼羊吃人,悲哉,没人活下来!”
苻坚一听,鱼羊合为“鲜”字,这不是又是在暗指鲜卑人吗?给苻坚气得咬牙切齿,我刚跟我的冲儿睡完觉,就又有人知道了?命令抓住此人,但是遍宫搜过,没有抓获。
苻坚绝对是个胸怀大志,不拘小节之人,很快也就把这事忘了,如今他已经拿到了华夏十分之七的土地,于是开始谋划攻取东晋一统天下之动议。
朝堂之上,两派纷争,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反对的声浪更高,主要是东晋虽然国小力弱,但是有长江天险横亘在那里,可抵百万雄师,而且多少英雄兵败长江,不是那么好拿的。